陈俊碍于礼法,也没法与孙志高争辩,只得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也只能忍气吞声,任由孙志高驱使。
因此,陈俊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心中郁闷难消,今次也就是在老友聚会上,借着酒劲上头,才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席上其余几人听完陈俊的遭遇,都是十分愤慨:“这孙志高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简直枉为人师!”
卫辰亦是大摇其头:“此人的心胸气度,也就如此了。”
卫辰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陈俊多多少少好歹与孙志高有过一些师生之谊,孙志高尚且不能容他,我当初可是导致孙志高被义学辞退的罪魁祸首,孙志高又会不会记恨我呢?”
一念及此,再回忆起先前岁试时有人指使郭磊陷害自己之事,卫辰愈发觉得这孙志高嫌疑深重了。
酒席上,几位老友一番畅谈,尽兴而散,卫辰和盛长柏回到家,就看到盛长枫兴冲冲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他的堂哥盛长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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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习武之人,顾廷烨身材健壮之余,脚步仍不失轻灵。而盛长梧可能是老师水平不行,练的不得法,有些向傻大粗发展的趋势,盛长枫站在他堂哥身边,活似一只小鸡仔。
不过,既然盛长梧能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盯梢之事应该是有些眉目了。
果然不出卫辰所料,卫辰和盛长柏刚进门,盛长枫就一脸兴奋地道:“二位哥哥,郭磊的事情,我和长梧堂哥已经找到线索了!”
卫辰和盛长柏闻言,都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盛长梧。
盛长梧说话做事颇有些武人风格,丝毫不拖泥带水,朝两人拱拱手后,便直入主题:
“我的人查到郭磊妻子身染重病,为了救治妻子,郭磊向裕隆当铺的掌柜白德言借了印子钱,本金二十两,以三月为期,月息五分。”
盛长柏叹气道:“这与当铺的九出十三归还狠,可见这郭磊也是为生活所迫,走投无路了。”
卫辰澹澹道:“则诚说得是,这郭磊尚属情有可原,小惩大戒一番也就罢了,那幕后之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我绝不会放过。”
说罢,卫辰转头看向盛长梧,缓声问道:“那裕隆当铺掌柜白德言是何底细?”
“其实这裕隆当铺,本是我盛家的产业。”盛长梧提及此事,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当年我大姐姐嫁去孙家时,这当铺也一同陪嫁了过去,如今管事的掌柜白德言,便是那孙母的侄子。”
盛长梧的大姐?
卫辰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嫁给孙志高的盛淑兰么?
照这么说,裕隆当铺是盛淑兰的陪嫁,跟着盛淑兰一起去了孙家,不知怎么又落入了孙母侄子白德言的手里,而这个白徳言,偏偏又是在考场上污了卫辰卷子的郭磊的债主。
想到这里,卫辰不禁一声冷笑:“巧啊,实在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