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承载的意义,在如兰眼中,却是足以让所有的玉石珍宝失色。
因为这是卫家媳妇才能戴的,戴上它,就意味着是那个人的妻子了。
一想到这里,如兰刚刚平复下的芳心,就又砰砰直跳起来,再看镜中的自己,小脸已如红苹果一般。
如兰羞得用双手捂住粉腮,却感到一阵滚烫,好似捧了个热饽饽似的。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而后便听见有人喊道:“老爷回屋了!”
如兰陡然清醒了过来,嗖地一下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回到了那张高八尺、长九尺、宽一丈的紫檀千工床上,小手摆在大腿上,端端正正地坐着。
不多时,外头传来陈妈妈的声音:“姑爷醉了,来个人搀他进屋。”
片刻后,屋门便被推开,卫辰醉醺醺地被扶进了屋,满身都是酒气。
如兰见状赶紧让开地方,让两个粗使婆子将卫辰放到床上。
见卫辰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半睁着的双眼一片通红,呼吸的时候喷出的也是浓重的酒气,如兰又是心疼又是委屈:“怎么醉成这样?”
陈妈妈道:“一百五十席宾客,不少还是达官贵人,不敬便是得罪人呐……姑爷今日是被灌惨了,方才在外头还吐了呢。”
如兰闻言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道:“你们忙了一日,都去歇息吧。”
陈妈妈与几名女使婆子当即躬身告退,轻手轻脚地带上了屋门。
如兰忍受着扑面而来的酒气,给躺在床上的卫辰除去网巾,摘去帽子,收拾靴袜布衫。又用热水将帕子打湿,细细地给他擦脸。
一切就如妻子服侍丈夫一般,耐心且细致,尽管如兰只是初为人妇,但却在认真地学习着如何履行一个妻子的责任。
如兰替卫辰擦完脸,正想给他翻个身,却见卫辰忽然坐起了身子,目光清明,哪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好哇,你竟是装醉!”
如兰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喜,负气将手中帕子甩到了卫辰身上。
卫辰笑吟吟地伸手接住帕子,定定地看着如兰,似笑非笑道:“为夫都醉成这样了,娘子也不嫌弃我么?”
对上卫辰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感受到对方眼中的炽热,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如兰忽然就哑火了,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卫辰俯身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娘子方才辛苦了,现在,该为夫来服侍娘子了。”
如兰心中越发地紧张,身子绷得更紧,但是却没有阻拦卫辰的意思,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任由卫辰替自己宽衣解带。
紧闭双眼的黑暗中,如兰其余几种感觉却分外清晰起来。
一双大手在腰间摩挲,耳畔愈发沉重的呼吸声,鼻尖传来的热烈男子气息。
那双大手不安分地四处摸索着,让如兰浑身都热了起来,脸颊、脖颈、胸口……,全部都热得发烫,好似要融化了一般。
“官人……”如兰娇躯不住地轻颤,口中细声呢喃着。
卫辰手上稍稍加重了些力道,咬着她晶莹剔透的可爱耳垂,如恶魔般低吟着。
“这个称呼为夫不喜欢,娘子以前是怎么叫为夫的,忘了么?”
如兰忽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羞赧,眼中氤氲着迷迷蒙蒙的雾气,娇躯都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辰……,辰哥哥……,如儿初承恩泽,还请哥哥……,请哥哥……,怜惜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