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强光照射下，张海燕即便已经昏昏欲睡，但是完全睡不着。</p>
“把灯光了。”</p>
陆川让人把照射灯关掉，张海燕抬头看清了来人。</p>
“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张海峰让我干的……”</p>
张海燕认出了陆川。</p>
在白羊站交接的时候，就是这个人签的字，应该是领导。</p>
“张海燕。”</p>
陆川出声，认真的看着对方：“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p>
陆川指了指手表上的时时间：“三个小时以来你什么都不交待，只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张海峰身上。”</p>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就是打死不承认。”</p>
“但是这样操作对你来讲没有任何好处。”</p>
陆川说话很慢，语气也很平和，不像在审讯犯人，倒是像在聊天。</p>
“张海峰已经交代了你们两人的犯罪事实，根据他所交代的情况，你们两个在近两年内一共拐卖了三个孩子。”</p>
“啊不不！警官！他撒谎！”</p>
张海燕的表情突然紧张起来：“我只参与了这一次，前边儿都不是我参与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他在污蔑我！”</p>
“那些都是他自己干的，我真不知道啊。”</p>
陆川皱眉看着张海燕的表演，却没有发火。</p>
“我希望你能听我把话说完。”</p>
陆川依然是平淡的语气，不像陈江那样爆裂。</p>
但是张海燕叫喊的声音却越来越小，直到没有任何声音。</p>
陆川继续：“不管你是主谋还是张海峰是主谋，拐卖三个孩子就是拐卖情节里边最严重的情况。”</p>
“而你们这种情况和拐卖数量没有关系，因为你们是以出卖为目的，暴力抢走孩子，这已经是从重情节。”</p>
“你们两个犯的罪就是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是无期徒刑。”</p>
“但是，张海峰主动配合交代了很多我们不掌握的情况，所以他有坦白从宽的情节。”</p>
“虽然就我个人来讲，我恨不得将你们挫骨扬灰……但是，作为警察，我们会在张海峰的量刑建议上出具减刑建议。”</p>
“但是你，张海燕，很不幸。”</p>
陆川看了看表：“你也许觉得我们在骗你，张海峰可能什么都没有说。”</p>
“但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前往青州和黑山。”</p>
张海燕一听到青州和黑山，瞳孔猛然放大。</p>
陆川也注意到了这一点。</p>
显然，对方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只参与了这一起拐卖。</p>
张海燕掳走孩子的视频，陆川是亲眼看过的，对方手段娴熟稳准狠狠，非常迅速果决，这不像是第1次能干出来的。</p>
所以，这家伙大概率在撒谎。</p>
可是，什么都不说，就行了？</p>
“我想等我们到了青州黑山之后，到底是谁主导的交易，应该能够查得一清二楚。”</p>
“另外，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太知道。”</p>
“在看守所里面有两种犯人，是所有人都讨厌的。”</p>
“一种是强健犯，这种烦人，到了看守所里面来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整宿，只能蹲在洗厕所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