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如玉等人离开后,庭院里就剩云天行、钟婉笙和妙清了。
云天行刚才被她追得狼狈不堪,主要是手中无剑,既然现在剑已经回来了,底气自然强硬不少,挺胸走到妙清身旁,斜目视之,道:“张铁柱,请随我来。”
妙清看了他一眼,云天行被她瞧得心里发虚,快步往客厅走去,钟婉笙跟在他身旁,妙清随在两人身后。
进了客厅,仆人端上茶水糕点,妙清道:“小子,你刚才使的是什么剑法?”
云天行撇了撇嘴,本不想说,但见对方眼神不善,只得道:“我这剑法粗俗得很,怕是有辱清听,还是不说为好。”
妙清笑了笑,道:“我既然问了,你直说就是,辱不辱清听,也是由我说了算。”
云天行拗她不过,道:“我这剑法也是刚学的,还没有名字。”
妙清道:“跟谁学的?”
云天行沉吟片刻,道:“一个瞎子。”
妙清皱眉道:“瞎子?”
云天行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道:“嗯,瞎子。”
妙清道:“他可有名号?”
“名号?”云天行托着下巴思索良久,“不知道什么名号,我在一个破桥上替他捡了三次鞋,他传我两招剑法,就这样。”
“捡鞋?”妙清面有惊讶之色,“秦末汉初黄石公下邳桥上三试张子房,会不会太巧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云天行张大了嘴,“传我剑法的那位老者也姓黄。”
钟婉笙在一旁忍不住想笑,如果真笑出来,这幌子立马就拆穿了,她忍无可忍,站起来道:“我去找方姐姐。”说罢,快步离开。
妙清神色不定,沉吟良久,方才说道:“难道真是黄石公?”
云天行心想:“云天行啊云天行,差不多得了啊,再编下去可真要穿帮了。”他犹豫了一下,道:“那老头没说名字,只说姓黄。”
妙清直起身子,一双大眼睛在他身上乌溜溜地转,她应该是不怎么信的,但看她表情又不像全然不信的样子,云天行内心稍感歉疚,道:“铁柱兄,其实”
妙清忽然道:“你这剑法还没有名字吧。”
“呃,没有。”
妙清微微点头,道:“大道无形,有无相生,你这剑法实中有虚,虚中藏实,又如镜中花,水中月,不如就叫‘镜花水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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