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刻字倒没什么特别,但血随剑动,全如寻常笔墨一般,那就很不简单了。
杜无量认真看完血色生死状,又见梁海山在后署了名,笑道:“梁帮主果然气魄,在下佩服。”说着,拔剑仿照梁海山的样子,也在自己脚边刻下了“杜无量”三个血字。
梁海山道:“好,生死状已成,且请在座的各位当个见证。”说罢,一剑朝杜无量刺去。
杜无量也不畏惧,挺剑迎上来,“叮”的一声脆响,两人双剑相交,杜无量隔剑望着梁海山,笑道:“梁海山,你的死期到了!”
梁海山冷笑道:“看来你很有把握。”
杜无量笑道:“不瞒你说,我连你的棺材都预备好了,就在山下那间客栈的后院里,等你一死,我会命人将你妥善入殓,也算为你我争夺多年,尽的最后一点情分。”
梁海山道:“那可多谢你了!”
两人说完,便又各自跳开,运剑攻向对方。
……
那真智去下山去请李锁匠的儿子回来,一到广场上,便见梁海山在与杜无量在执剑拼斗,又是摇了摇头,带人往小竹苑去了。
温如玉正在竹屋旁和净念盘查那些血迹,见真智带人回来,又见李锁匠的儿子差不多有四十多岁,左袖束在腰带里,迎风后荡,袖里已然没了手臂。
净念道:“李施主,你还认得贫僧吗?”
李锁匠的儿子道:“自然认得,你是净念大师,虽然这么多年不见,大师的容貌却还和以前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温如玉受净空之托,来替万佛寺排危解难,不敢有丝毫马虎,只向李锁匠的儿子问候了几句,便将他带到虎笼前,请他仔细检查捆门的锁链。
李锁匠的儿子蹲在地上,检查了约莫有一盏茶时间,方才起身说道:“锁是完好的,没有被外力破坏过的痕迹。”
温如玉道:“当时制造这把锁时,只留了一把钥匙吗?”
李锁匠的儿子笑着挠了挠头,道:“是的,只有一把。当年家父在造这把锁时,多少存了点私心,因为我这条手臂就是被大虎给咬掉的,家父当时说,只留下一把钥匙,若是弄丢了,便让那大虎永远呆在笼子里,别再出来害人了。”
温如玉又将目光转到那条空荡荡的袖管上,大概可以理解老锁匠的私心。想了一会,便道:“如果不用钥匙,能有其他办法打开这把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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