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陵挺枪大喝:“雷霸天,你站住!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调配血观音之毒的配方已经被前任四海盟盟主沈苍龙拿走了,就算沈苍龙已死,配方应该还在四海盟余孽手中,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莫非你与四海盟的人有什么来往?”
雷霸天心中怒火燃起,回身直视赵广陵,道:“我不管你在替谁说话,再这么纠缠不清,休怪我雷霸天不讲情面!”
赵广陵大笑道:“雷霸天,别人怕你,我赵广陵不怕!不论如何,你今日需得给我这杆紫竹抢一个交代!”
雷霸天眯起眸子,一字一字道:“我要是不呢?”
赵广陵昂首挺胸,目视雷霸天,单手舞枪,绽开朵朵枪花,厉声道:“你要是不,我赵广陵今日便用这杆紫竹枪,替昔日故友,讨一个公道!”
话音刚落,赵广陵忽觉身侧劲风骤起,还未来得及细看,便见一条白影已欺到了身旁,铁扇飞出,正要削他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赵广陵旋枪一拨,将铁扇拨开,忙拔身后撤,刚退开两丈,忽觉头顶黑云压日,举目一望,只见头上一人高高跃起,手举井字大戟,当空劈下,势若惊雷!
赵广陵再撤一步,井字大戟轰然砸下,石屑纷飞,平滑如镜的荡剑台上登时多了一个大坑,触目惊心!
鲍虎一击未中,面色阴沉,只见他右臂肌肉凸起,大戟握在手中嗡鸣作响,突然,他后撤一步,一声长啸,猛地将手中大戟掷出,如白虹贯日般直射赵广陵!
赵广陵久闻鲍虎力猛,不敢与之硬碰,忙把枪飞撤,就在他移开的刹那,轰的一声,井字大戟斜插在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戟身兀自颤动!
二戟未中,鲍虎脸色更加阴沉,大步飞奔,直取赵广陵,在他经过大戟旁时,伸手抓住戟柄,再次蹬地跃起,高举大戟,直向赵广陵砸下!
面对如此凶蛮残暴的鲍虎,赵广陵眉头紧皱,仍不想与他硬抗,握紧紫竹枪,飘然后撤!
“轰——”
第三戟再次砸在了赵广陵前一刻站立的地方!
赵广陵不敢停留,一撤再撤,一直撤到场地边缘,方才立住身形,斜枪指地,目视前方。
鲍虎立在碎坑前,以戟拄地,虎目瞪视赵广陵,却没有一句言语。
众人惊骇于鲍虎的雷霆气势,场内更是一片寂静。
雷霸天负手而立,遥遥看着荡剑台上,被鲍虎用大戟砸出的深坑,微微眯起了眸子,暗想:“三戟逼退赵广陵,这个鲍虎似乎比想象中更不好对付,幸亏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不然,还真是个麻烦。”
无道道人看着满目狼藉的荡剑台,心如刀绞,虽说荡剑台不属于天师府,但天师府常在这里摆设醮坛,如今被砸得满目疮痍,爹娘不认,以后还如何摆设醮坛?
就算要修补,那也是他们天师府的事,别人都用不着,谁会舍得花金费银来做这些功德好事?无道道人想到这里,又愁眉苦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