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微微一笑,道:“也许我们两个真的已经死了。”
红漪拉了拉他的衣角,道:“你别说了,我好害怕。”
云天行道:“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些诡异,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还活着?还有那个什么铸剑师,竟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刚醒他就要我们生娃,还有,他明明会武功,却被我轻轻一下就推死掉了,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听他这么一说,红漪再去想以前的那些事,也觉得件件离奇,事事诡异。
云天行紧紧盯着石碑上的冥府二字,继续说道:“还有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在西山上的时候,曾有个东西向我们靠近,也许那根本不是人猿,以人猿那样的体格,就算能够直立行走,也不会坚持太长时间,而且它们不会像人类那样蹑着脚走,怎么可能发出那样轻微的声音?”
红漪想起那晚的事,脊背上生出了一阵寒意。
云天行沉默片刻,又道:“还有那片乱坟岗,白骨地,都是那样的奇怪。还有那些人猿猴子,它们为什么像发了疯一样地攻击我们?也许我们两个真的已经死了。”
红漪掐住云天行手臂上的肉,用力一拧,道:“疼不疼?”
云天行叫道:“疼,疼,快放手!”
红漪哼了一声,道:“就知道你在故意吓我,还说得有模有样的,要不是看见你偷笑,我还真被你骗过去了!”
云天行哈哈大笑,道:“被你发现了吗?”
红漪撇嘴道:“你这家伙,明明知道人家害怕,还故意吓人家,真是的!”
云天行笑道:“现在还怕不怕了?”
红漪白了他一眼,道:“不怕啦。”
云天行点了点头,道:“不怕好,不怕好。”说完,猛地抽出剑来,纵身跳起,一剑拍了出去,正拍在想飞下来吐唾沫的红眼乌鸦身上,那乌鸦呱的叫了一声,已被抽飞了出去。
云天行落下地来,收好剑,道:“聒噪!”
红漪笑道:“我也一直在留意它,本想等它再低一点,用鞭子卷住它,让你拔了毛,把它烤成一只焦鸟,竟叫你抢了个先。”
云天行笑道:“我也只是说说,并不想真烤了它。这只乌鸦口吐毒液,多半也是异种,本就不易得,若是杀了,未免有些可惜。且叫它去了吧,别打扰我们就是。”
红漪道:“你这个人呀,对这些畜生也这样好心,前一刻它还想害你呢。”
云天行叹道:“正因为它们是畜生,我才不跟它们一般见识。但愿它们能用那点微薄的灵智,感受到我的心意,再见到人的时候,别朝人脸上吐唾沫了,怪脏的。”
红漪扑哧一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过来,我给你擦了去。”
云天行摆了摆手,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这唾液有毒,你还是别碰为好,免得被伤到,我还得去找这烂鸟报仇。这家伙被我抽了一剑,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说着去一旁摘了几片树叶,将脸上湿湿黏黏的东西擦了去。一转眼,忽见石碑后面还有几行小字,忙道:“红漪,快来看,这后面还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