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蕙向云天行招了招手,道:“小哥哥,你过来嘛。”
云天行收了剑,走过来,向梁冰道:“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王老庄主岂不是在撒谎?”
梁冰道:“虽然王老庄主与飞雪阁交道了这些年,但他毕竟是个商人,今番亏折了不少肉食,自然想从别的地方找回来,所以挑一些瘦小的牲畜送往飞雪阁也是有的。临行前,师父还特意嘱咐过我,说王老庄主的话未必全真,叫我见机行事,想不到真叫师父说中了。”
云天行道:“叶阁主为人精细,若王老庄主有意欺瞒,多半瞒不过她。此事既已大明,该当如此处置?”
梁冰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个好主意来,看向云天行,道:“你觉得怎样才好?”
云天行道:“这老头好不知礼,见了叶阁主又跪又哭,我还当他遭了多大的冤屈,原来净是装出来的。”
柳蕙抱住云天行一条手臂,歪头靠在他肩上,道:“小哥哥,我就知道你是向着我的,看吧,看吧,这才一会,你就说坏老头的坏话了。”
云天行道:“我是就事论事,没有刻意向着谁。你放手,别动不动就拉拉扯扯的,叫人家看见,成什么样子。”
梁冰笑道:“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云天行失笑道:“梁冰姑娘,你不帮我拿掉这块狗皮膏药也就罢了,怎么还取笑起我来了。”
柳蕙一听自己被形容成狗皮膏药,使起性子来,越发抱得紧了,道:“小哥哥,你说我是狗皮膏药,我偏要做个狗皮膏药给你看,我不放,我不放,我就不放。”
云天行挣了一会,也没把手臂从柳蕙怀里挣出来,毕竟男女有别,云天行也不好生拉硬拽,只得向柳跖求助,道:“柳跖,你看你妹妹,你这个做哥哥的,好歹管一管,让人家看见了,没的坏了他的清白。”
柳跖一直在盯着梁冰看,那俩眼睛恨不能夺眶而出,永生永世粘到梁冰身上,哪里还听得见云天行的话。
云天行见柳跖这副姿态,多半是没指望了,叹了口气,向柳蕙道:“柳蕙姑娘,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柳蕙抬头向云天行瞧了一眼,道:“小哥哥,你说我是狗皮膏药,我偏不放手,就粘着你一辈子,看你还说不说我喽。”
云天行苦笑道:“柳蕙姑娘,是我不好,你不是狗皮膏药,我是狗皮膏药,你就饶我这一回吧。”
柳蕙道:“你叫我什么?”
云天行道:“柳蕙姑娘啊,怎么了?”
柳蕙道:“你把姑娘二字省了去,或者直接叫我小蕙也行。”
云天行道:“好,那我叫你柳蕙好了,你可以松手了。”
这时,突听一人喝道:“云逸,我还当你是个正经人,这才离了一日,你便显现出原形来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一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