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鸢养了一只猎鹰,经常跟在他身旁左右,即便是上战场,也在他上空盘旋,李鸢又爱穿红,所以便有了血鹰将军这个称号。
乌木哈出了甬道,一见这情景,登时愣住了,心想:“怎么李鸢还活着?”
李鸢提方天画戟向乌木哈一指,大喝道:“放箭!”
一声令下,箭如飞蝗,齐刷刷向乌木哈等人射去。
乌木哈本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想反遭了算计,心里又气又急,想往两边冲,可两边全是寨栅,又有长矛兵在寨栅后面乱戳,根本冲不过去,前面又有李鸢等人挡路,如何能过去?思前想后,只能回撤,可当他退回到甬道口时,发现居然多了一道铁闸门,那方洞还没碗口大,他一个彪形大汉,如何钻得过去?
乌木哈身穿铠甲,头戴金盔,又拿金锤挡住了脸面,弓箭自是射不伤他,但他身边那些步卒穿的都是普通衣物,如何挡得住箭雨?一个个中箭倒地,四下乱走,可周边去路早被封死了,哪有活路可走?
乌木哈眼见身边兵卒相继栽倒,心急如焚,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李鸢见被困的这些人被射倒了大半,朗声道:“乌木哈,我这条请君入瓮的计策可还行吗?”
乌木哈大怒,叫道:“李鸢,你马上斗不过我,却使这种阴险的计策来对付我,不算好汉!”
李鸢冷笑道:“亏你还有脸说!你率领数万大军,连日攻关不破,便连通魏阉人,想先杀我灭口,再叫人打开关门,引西域大军长驱直入,这难道就是好汉作为?”
乌木哈自知理亏,如今反遭了算计,也的确怪不得谁,但心下却很是不服,只叫道:“李鸢,你这手下败将,敢不敢下马来跟我对打一场?我若输了,任你杀,任你刮,绝无半句怨言。可我若赢了,你要放我们离去,你可答应吗?”
李鸢心想:“乌木哈是西域第一勇将,而且颇有谋略,我若放他回去,等于纵虎归山,放龙入海,他日若玉门关破,多半是此人之功,万万放他不得。”口里喊道:“乌木哈,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鳖,我想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但念在你勇武过人,是不可多得的良将,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但你得对天发誓,要向我天朝效忠,永世不可更心,你肯答应吗?”
乌木哈听说要让自己归顺,仰天大笑,道:“只有战死的乌木哈,没有投降的乌木哈!”
李鸢道:“乌木哈,你还指望援兵吗?实话告诉你,吊桥已经收起来了,外面那些人也都被城楼上的弓箭射走了,没人会来救你的!”
乌木哈本来还有所期待,听李鸢这么一说,心凉如水,但就这么死了,他哪里甘心,若能拖着李鸢一起死,多少还好受些,于是喊道:“李鸢,你这手下败将,不敢跟我一对一,却说这些支吾话,原来是个胆小鬼!哈哈!”
张嶷大怒,大喊道:“乌木哈,我们将军何等尊贵,岂是你这手下败将能够支使的!你想打,我张嶷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