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坪见云天行执意要弄断赤鳞剑,哪里肯给他,道:“你先跟我说明白,为什么要毁掉它,不然我可不给你。”
云天行道:“这种事说不明白,即便是说了,你也不会信。自从得了这剑,我时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而且梦境十分真实,就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刚才我又做怪梦了,醒来后,看到你在身边,我还当是在梦里。我现在连梦境与现实都快分不清了,再这样下去,真的要疯掉了。”
冷雪坪听他说得离奇,却不怎么相信,道:“这只是一把剑啊,你做梦跟它有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看到我还以为是在梦里,难道你梦到我了?你梦到我什么了?”
云天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冷雪坪道:“你脸红什么?”
云天行转过头不去看她,把手一伸,道:“把剑给我。”
冷雪坪见他神情不大对劲,更加好奇了,道:“你先说梦到我什么了,我就给你。”
云天行道:“没什么……”
冷雪坪把眉头一皱,道:“你这是没什么的样子的吗?该不会是……一些不正经的梦吧?”
“绝对不是!”云天行忙解释道,“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噩梦,别的真的没什么,而且很正经!”
冷雪坪哼了一声,道:“你可真会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做完噩梦会脸红的。你这臭淫贼,我就说你不是好人,自己心里不干净,整日里净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现在倒怪到一把剑上,我都替你害臊。”
“我冤啊!”云天行都快急哭了。
冷雪坪道:“你冤什么冤,之前看你还有模有样的,现在越来越不正经了。还有那个柳跖,大家拼死拼活帮着守关,他倒好,一天到晚混在女人堆里,鼻血流个不止,这都来了多少个时日了,他清醒过几回?醒了晕,晕了醒,还得出个人陪着,这都是些什么人呢!”
云天行苦笑道:“都是我不好,你别迁怒到柳跖身上,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冷雪坪拿眼瞪着他,道:“亏你还知道。”
云天行道:“我知错了,你把剑给我吧,等我把它折断,一切就回到正轨了。”
冷雪坪把赤鳞剑抛还给云天行,道:“你要折就在我眼前折,等把它折断,我再也不理你了。”
云天行一愣,道:“我折我的剑,碍着你什么了?”
冷雪坪道:“你对我做了那些事,我也打了你,算是扯平了,你何苦拿剑撒气。要不是它,你能从万军丛中杀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把剑有什么来历,但它似乎并不普通,而且现在正是用它的时候,你折了他,等于自砍臂膀,你知不知道?”
听冷雪坪这么说,云天行哪好再折它,把赤鳞剑还入鞘中,道:“好,我听你的,不折了。”心里说道:“赤鳞,你给我记住,以后再敢擅自占我身体或是干涉我的梦境,我绝不饶你!”
赤鳞道:“主人,我再也不敢了,你饶我这一次吧。”
云天行心内怒道:“你说话从来就没算数过,我不信你的话。这次有她帮你说情,我饶过你,再有下次,你试试吧!”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洪亮且急促的钟声,跟着便有人敲起了铜锣,擂起了战鼓。
冷雪坪变了脸色,道:“如今已是深夜,突然噪声大作,必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