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料到云天行还有这样的功夫,身子踉跄前扑,险些栽倒,却把手臂在地下一撑,一个倒翻身又站直了,继续飞奔。
虽说此时离得远,凌虚指的劲力有所减弱,但能这么快就稳住身形,实非易事。
云天行也不指望这一指能打倒这样的高手,只是想打他个出其不意,拖慢他的脚步,好追赶上去。也的确如他所想,那人中了一记凌虚指,又被云天行拉近了不少距离。
云天行见凌虚指有效,便屏气凝神,又发了一指,那人才刚刚稳住身形,正在筹算应对之策,哪想到他又来了这么一招,等觉察到时已经躲不开了,结果又被云天行打了一个踉跄,仍是没倒。
云天行趁机赶上去,倏地一剑,向那人后心刺去!
那人回过身来,拿断剑一挡,跟着向云天行回了一掌,云天行出拳相迎!
拳掌相交,云天行只觉此人手掌柔软细腻,掌风中还夹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料定此人是个女子,而且多半是飞雪阁的人。
那人受了云天行一拳,闷哼了一声,似是吃了个暗亏,之后便不与云天行硬拼,只以飘忽不定的招数来应付。若实在躲不开云天行的招数,便以技法将他拳头上的力道卸去。
两人边打边行,斗了有半炷香的工夫,谁也没能奈何谁。
一路打到了铁索桥边上,那人忽然抬起左臂,袖中吱呀一阵响声,似是机关发动,跟着便射出一支短箭来,直射云天行的眉心!
前番她本想借着夜色拿袖箭射倒云天行,见云天行把袖箭都打落了,便知道这东西对他没用,也就不再放了。这时候挨得近了,冷不防用上袖箭,多半能有奇效,这才在缠斗之余,又用上了袖箭。
此时云天行已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见她后撤一步,又抬起手臂,便知她又要放袖箭,早准备开始躲了。当袖箭飞出的时候,云天行把头侧仰起来,那袖箭擦着他的腮颊射了出去,并未打中。
那人的袖箭本就只剩两支,又是连发的,都被云天行躲掉了,便道:“回去看看吧,你的侍女已被我杀掉了。”说罢,纵身跃上铁索桥,如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向铁索桥对崖飞奔而去。
云天行听说丁玲被害,怒不可遏,喝道:“你给我留下!”全力追上去,又以凌虚指向那人背心打去,却被躲掉了。
那人见云天行追得近了,便把身子一翻,翻到了铁索桥下,云天行还为她掉下去了,忙立住脚扶着横栏向下望,这时,铁索一阵颤动,那人却又从另一端翻了上来,继续向对崖飞奔。
云天行只愣了一愣,那人已蹿到了桥头上,云天行忙敢去追,心内暗想:“这人必是飞雪阁的高手,这么危险的地方,她却如履平地,定是日常走惯了的。也不只是谁?为何要来留客峰害人?”
云天行满怀疑问,追上桥头,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云天行跌足长叹,又挂念丁玲的安危,忙飞奔回了追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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