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喝道:“我问你认不认得他,你说话!”
向良支吾道:“不……不认得。”
桓温叫道:“他都承认了,你还赖什么!存义是你的师侄,对你向来恭敬,又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暗中勾结这邪魔外道,谋害他的性命,还害得他姐姐满门被灭,你怎能做出如此伤天理的事来?”
向良不敢正视桓温的眼睛,只是歪头看着别处,道:“我没有。”
桓温喝道:“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向良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桓温那双愤怒的眼睛,道:“大哥误会我了,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鬼王冷笑一声,心内暗想:“向良啊向良,你也有今天!之前定居伽相寺,因要与你们崆峒派拉些关系,曾给过你不少好处,让你帮着照应一些,谁知你这厮贪心不足蛇吞象,一次次来我这里寻欢作乐不说,临走时还公然向我索要财物,实在过分至极!现在伽相寺暴露,你已经没用了。之前从我这里拿走的,现在也该还了。”
鬼王思量了一番,笑道:“向老先生,咱们半月前还一起在逍遥宫喝过花酒,你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可是本王招待不周吗?”
向良叫道:“你放屁!我根本不认识你,哪里跟你喝过什么花酒?你是谁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污蔑的清白?”
鬼王道:“向老先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几次去我那里寻欢作乐,我哪次不是美女佳酿招待,临走时还奉送大量金珠宝贝,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向良扭开头,道:“没有的事!我根本不认识你!”
吴俭上前道:“就算我二哥有不是的地方,也不容你随意污蔑。他不是那种贪财好色之人,做不出你口中的那些事。还有,你带领一帮恶徒,霸占伽相寺,灭杀寺内僧侣,又怂恿那帮恶徒到处杀人劫掠,做下不少伤天害理之事,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鬼王笑了笑,道:“明明在说向老先生,你怎么把话题转到本王头上来了?本王做下的事,可从来都没有否认过,不像你这位向二哥,人前一面,人后一面,两张面孔,一正一邪,随意切换,自如流畅,真真是伪善至极!这样的人渣,你还护着他,可见你也是愚不可及!”
吴俭冷哼一声,道:“你说我向二哥是人渣,你呢,你又算什么?”
鬼王不理吴俭,朝向良笑道:“向老先生,您这演技可实在是高明呀,都到这时候了,你这位兄弟还在护着你,可见你把他骗得是有多么的惨。如果他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事,不知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
向良歪着头,只是不说话。
鬼王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今日本王就做一回好人,替你们揭下向良的伪善面罩,叫你们看看,平日里你们敬仰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渣。”
向良转过头瞪视鬼王,叫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是本王过分,还是你过分,大家自有公道。”鬼王向众人说道,“本王就从他的恶行中随便挑一件来说好了。有一次,伽相寺里来了两个上香的姑娘,都是十七八岁,相貌极好。我那慧定徒儿便使了些手段,将那两个姑娘拐到了逍遥宫,本是想孝敬本王。”
鬼王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也是好巧不巧,这姓向的人渣偏在这时候来了,见那两个姑娘生得好看,便向本王讨要。本王还需他帮忙照应,自不好不给。那时本王身边也没个新鲜人儿,想自己留一个,给他一个,他不肯,非说两个都要。本王又不好得罪他,便都给了他。”
向良听到这里,已是冷汗涔涔,朝鬼王破口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