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仲停住脚步,道:“云少主有事但说无妨,不需客气。”
云天行道:“在下想跟先生学琴,不知先生肯否教授?”
管平仲道:“容管某多问一句,云少主为何突然想要学琴?”
云天行不敢隐瞒,据实已告。
管平仲点了点头,道:“世人浮躁,一心求名求利,肯主动寻求沉静的人越来越少了。琴虽无心,却可养心,既然云少主肯学,管某必定倾囊相授。”
云天行没想到管平仲答应得这么痛快,心中欢喜,道:“先生在上,请受在下三拜。”
云天行正要下拜,管平仲连忙托住,笑道:“云少主不必行此大礼,管某所知有限,若有不如意之处,还望云少主莫要笑话才是。”
云天行道:“先生谦虚甚矣,要论起这世间的抚琴人,谁还比得过先生。”
管平仲摇了摇头,道:“云少主过誉了,天下之大,能人甚多,管某只是略通音律,岂敢争先。”又问道:“不知云少主几时有空学琴?”
云天行想了想,道:“今日已晚,先生不妨在香山小院住下,就从明日开始如何?”
管平仲想了想,道:“云少主伤势未愈,还是要多休息,学琴一事也不必急于一时,等养好了伤,再学不迟。管某是一闲云野鹤,四海为家,也没什么惦念,若云少主不嫌弃,可暂时跟随云少主左右,直到云少主学成为止。”
云天行道:“这样不会太麻烦先生吗?”
管平仲微笑摇头,道:“不麻烦。”
云天行先带管平仲去香山小院西面厢房中认明住处,因管平仲要去游览弹筝峡,云天行一直送到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