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新军都是无比兴奋地挑选着各自的神兵,渴望的眼神中,都含热切与期待。
而辛辛苦苦将这些装有“我器”的大木箱搬运进来的那些禁卫军,却只有羡慕眼馋的份儿,一个个似乎都在吞咽着口水。
其实新军也用不着去挑选,这些神兵在规格,尺寸,分量等方面都是丝毫不差。
但好奇心就是这样,明明自己手中已经拿着一个崭新的了,却还要看看别人手里的是不是比自己的好。
直到尉缭故意咳嗽了一声,新军甲士们才规整地持握住各自的“我器”,在张勇的指挥下,列成方阵。
刚才还乱作一团,而转瞬间,一个气势恢宏,杀气腾腾的阵列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嬴政看着眼前,终于配备上了神兵的新军,心中一阵狂喜,不禁上前高声道:“将士们,从今日起,你们就是堂堂正正的新军了,这支新军,必然会不断地壮大,而你们,便是这支新军的柱石,要同样担负起自己的使命,守护好这份荣耀!”
“万岁,万岁……”新军将士齐声喊道。
待声浪过去,嬴政继续高声喊道:“既然已经正式组建,那么从今日起,你们这支新军,寡人便命名为‘我军’,你们每一个人,便是‘我军’中的‘我士’,与自己的神兵,也要做到形影不离,日后你们便要以‘我’自称,明白了吗?”
“明白!”新军将士齐声答道。
这个办法,还是之前司马杰向嬴政建议的,目的是让敌军只是听到名字便会闻风丧胆。
“好!”嬴政故意拉长了声音,然后说道,“寡人想见识一下你们的训练成果,你们准备一下吧。”
“遵王命!”张勇高声答道。
紧接着,张勇指挥‘我军’有序来到练兵场,嬴政、蒙武等人紧随其后。
只见“我士”们迅速分为两列,随之有如两条长龙一般互相交错,盘旋了起来。
张勇左手执红旗,右手执黄旗,上下左右,来回变换,打着旗语。
百名“我士”,则根据旗语变化着阵型。虽然只是第一次拿着“我器”实地练习,但是感觉这些甲士对“我器”的感觉并不生疏。
嬴政并不太懂这阵法变化的奥妙,但却见蒙武不住地点头,想必这阵法应该颇为精妙。
尉缭似乎看出了嬴政在想什么,于是走到近前,说道:“王上,如此这般空练阵法,想必看不出太大的效果。不如派些军士,与‘我军’对练,怎么样?”
“嗯,好,那就将刚才抬箱子的那些禁卫军叫来。”嬴政说道。
有人小跑着去召唤留在院中,正在整理木箱的禁卫军。
这些禁卫军大约一百四十人左右,听见秦王传召,便跟着走进了练兵场。
嬴政冲着为首的千夫长宋山说道:“带你的人,拿上家伙,去跟新军较量较量,不过要点到为止,注意安全。”
“遵王命。”宋山拱手说道。
禁卫军们一听说要比试,一个个摩拳擦掌,亮出了兵刃,有的还在刀鞘上面磨了磨,大概是怕这刀已经太长时间不用,钝了。
“我军”也拉开了架势,与禁卫军对峙了起来。
说是两边交战,可双方加在一起也就两百多人,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打群架。
只听禁卫军千夫长宋山一声大吼,带着手下冲杀过来。
正面的冲杀,本就会是“我器”占尽优势,因为“我器”面积较大,可以起到盾牌的作用,若是多人联防之下,想被对方伤到都是难事。
禁卫军刚刚冲到近前,却见“我军”的阵型突然变换,中间的人向后退去,其旁边的人迎上前来,又向外侧方斜插过去,意图与己方的两翼汇合。
转眼的功夫,禁卫军就被快速地分隔成了三段。
千夫长宋山见势不妙,命所有禁卫军冲破敌方阵型,向前方再次集结。
但“我军”的阵型哪有那样脆弱,严防之下,反而依靠“我器”的重量,将进攻中的禁卫军的佩刀纷纷拍落。
多亏了这是演练,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上,恐怕被拍落的,就不只是手中的兵刃了。
失去兵器的禁卫军停止了进攻,但身处包围,也无法移动。
顷刻间,只见禁卫军手中的兵器陆续被打落在地。最后,禁卫军千夫长的兵器被打落之后,所有的禁卫军都停止了抵抗。
大大的尴尬挂在宋山的脸上。
要知道,禁卫军可是百里挑一,从精英中选出来的精英,专为保护宫中王室的安全,而他又是专门护卫嬴政的千夫长,如今瞬间败北,叫他的颜面往哪放?
刚刚还气势如虹的禁卫军,转眼间便有如被霜打过的茄子,个个蔫头耷脑的。
嬴政笑着摆了摆手,走了过来。
“我军”的甲士纷纷退开,禁卫军这才将被打落的兵刃重新拾起,一个个仍是面如土色。
“怎么样,宋山。”嬴政看着千夫长说道,“是否服气?”
宋山拱手说道:“这‘我器’神勇,吾等早就知晓,却不曾想,败得会如此迅速,看来,要想对付新式的兵刃,确实需要研究一番对策。”
“确实,这一战结束的太快,寡人还没有观赏够。”嬴政停顿了一下说道,“不如将你手下的人都拉来,咱们骑兵步兵一起上,再试一次。”
宋山眉头一动,似乎是想挽回些颜面:“王上,若是让骑兵上阵的话,这里恐怕施展不开吧。”
嬴政兴致颇浓地说道:“那就去东城门外的点兵场。”
蒙家的众人,包括蒙武在内都想看看热闹,于是,拥簇着嬴政来到东门外的点兵场。
宋山将自己手下的一千人马都集合了起来,两百铁骑,五百步兵严阵以待,就连那三百弓弩手都扔掉了自己的长弓弩箭,举起长刀怒目相视。
千人对百人,这在任何一个战场上都是碾压之势,或许都不用打,人少的那方就已经弃械投降了。
可是如今对阵的双方,谁都不敢判断究竟哪一方会获胜,就连一向优越感十足的禁卫军自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两边刚列开了架势,就见城门内又奔驰过来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