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普通的药水!
那针尖扎到心窝般钻心地疼,痛感一开始还不甚明显,到后来越发地清晰,针针要命,特别是老者的针每扎完一次就回到小药瓶上补一下药水,那药水不知是什么药水,扎在肉里火烧一般地疼,另一只如同枯槁的手又死死地按着自己的头,董钱二人在一旁按着自己的身子,想挣扎也没办法!
“啊啊啊!”梁川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干你娘的真的是疼啊!这种药水如何配制的,太毒辣了!
银针一针一针扎了半天终于熬过去,梁川的背完全被汗水给浸透,脸上流了不少的血,就像烙铁烧过一样,脸上刺痛无比,梁川甚至能感觉到,就像在脸上戳过一枚印章似的。
“可惜了。”钱道威见梁川原来堂堂的一副俊俏脸现在血污满面,一行刺字挂在脸上触目惊心。
梁川不想说话,要不是他知道这种刺字可以用药水洗掉的话,早就当场暴起宰了这个老头了。
宋江发配江州之前也被刺字,后来被神医安道全用药水治好了,只是这是当中的情节,真实情况不知是如何,梁川啊梁川,这不就是等于政治上有了污点,以后就有前科了,这前科还不用提取,直接就挂在脸上。。
他才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西北那种苦寒之地,要跑有一万种方法,改头换面是最基本的方法,要重新生活就得消掉脸上的刺青,否则一跑被人看到自己脸上的字就知道自己是逃兵,分分钟可以拿自己去官府邀赏。
“明天天一亮我们就上路,此去路途遥远,早点出发免受路途之苦。”
“就依董大哥。”
再这鬼地方再呆下去也没什么鸟意义了,还不如早点到了西北,趁着当地祸乱想办法抽身离开,远离京城远离这是非之地,再寻个机会潜回汴京干掉赵宗谔,除掉这心头大患,以后自己才能高忱无忧!
几年来自己成了监狱的常客,三进宫就这次损失最大,险些小命都要没了,这次刺了几个字就能脱险,也算是因祸得福。
次日董行与钱道威两位值狱官收拾妥当行李,给梁川上了一副木枷,三个人拿了刑部的文书,梁川回头望了一眼这刑部大狱,总算是没有比这级别更高的大狱了,三进宫已经够惨了,这辈子不要再来这些个鸟地方了。
三个人一出大狱,外面竟然围了好大一帮人。
“东家!”见梁川面黥黑字,血枷还没脱落,披头散发身带木枷地从刑部大狱中出来,众人不禁泪流满面。
站在最前面的是赵允让,后面跟着包黑炭,孙厚朴,连张继先也来了,还有耶律重光情报队的一大帮人,最后面的则是紫禁城洪不凡等一大帮小伙计,众人眼中含着泪水盼着梁川的平安归来。
赵允让接住梁川,现在他的身份今非昔比,连董行钱道威也有些诧异,梁川如何攀上这贵人。
“三郎于我父子有大恩德。”
“赵大人言重了,我只是顺应天意而已,归根究底还是小赵大人哦不,赵皇子自己有大机缘。”
“三郎待这风头一过我一定与宗实商议如何将你的罪行消弥,送你归来。”
“大人的心意小民心领了,朴哥儿在汴京希望大人多多关照,我此去就安心了。”
“安心去吧。”赵允让拉起梁川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得到了赵允让的承诺,紫禁城在汴京之中就算拿到了经营许可证了。
“多谢大人!”
梁川看向包黑炭道:“第几名?”
包黑炭考中是肯定的,就是名次的问题。
包黑炭嘿嘿一笑道:“甲科一等。”
梁川还套着木枷,不过还是勉励包黑炭道:“我说了吧,人家小天师都给你算得好好的,龙虎山的道统可不是虚的。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切记八个字‘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你以后会有一番大成就的,要做一个好官!”
孙厚朴往梁川身前站了站,梁川道:“咱们的紫禁城有赵大人庇护着日后四门大开做生意,没人敢来闹事,辣椒回头我让叶重光他们送来,剧本我不定期也会送过来,紫禁城天下第一,要保持咱们的特色!”
一个人梁川就说了几句话,看向耶律师重光道:“阿国是不是送回清源了?”
“东家,阿国姑娘在路上了,有两位兄弟护送着,不会有事。”
“小天师你怎么不走啊!”
“去哪里?哪里都玩腻了,还是跟着东家有意思。”
、“好了,都回去吧,你们这样哭哭啼啼地我可没办法安心上路啊!”
耶律重光与梁川主仆情深,一帮人誓死为梁川效力,如今见梁川落难,更不悍死,当着众人的面便撂下狠话道:“东家放心只管前去,一路上有重光我带着兄弟们护送东家,不俱任何小人!这两个贼公人到了哪个无人之地,一刀砍了便是,咱们不回清源便往西北而去,那里天地广阔,更有一番作为!”
梁川往人群里扫了一眼,突然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
刘谨言!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威武的男人,梁川定睛一看,这不是殿前司夏守恩吗?他怎么站在刘谨言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