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道是寻常的刺青图案,不想竟然是契丹人的印记,而且有耳闻,只有契丹的贵族,才有这样的图腾,代表的是家族的记号!
侬大说了自己听说过的一些野史趣闻,还是与吴先生在一起的时候,听他说的。
‘可能祖上是吧,我们已经来大宋许年了,什么贵不贵族与我们都毫不瓜葛!
耶律重光眼中的神彩暗淡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与失落。
若真是贵族,那才是真让人恶心的事!
‘以后耶律重光带着队伍的时候,就以耶律重光为首,他才是指挥长。若是耶律重光不在,你侬大便要担起这个挑子,
其他人由你来指挥!情报队的大事我不去理会,平时全部交由你们去操办,大事由耶律重光来定,但是你们两拨人都不是汉人,情绪思想难免会出乱子,这些安定人心的工作就要由侬大来做,便是重光你也要听侬大的,知道吗?
耶律重光也是意外,增设二杆子一职,本以为是要削去他的职务,或着让他以侬大为尊,万不曾想,却是依旧让他带着这帮兄弟行使职权!
自打回到清源后,他是岛上也不敢回,偶尔上岛也是数日便回,凤山也不敢跟着梁川到,就是因为无脸见这些兄弟袍泽,又回到了每日醉酒浑浑的日子。
出了这么大的紪漏,他哪里还敢指望梁川对他与以前无二,心再大的人也不敢这么用人吧。
感动!耶律重光从见到梁川到现在,梁川对他的信任不改从前,他这么些年的付出,值!
‘请东家放心,重光万死不辞!
侬大也是跟着一拜道:‘愿我们也不负东家重托!
‘具体的工作我不给你们下派,但是我需要的时候,你们一定得交出出成绩来!
这也算任务吗?
如果是下具体的行动方案,那倒也容易,可是下这么个任务,让情报队如何去执行?
两人皆是一凛,互想看了一眼,大感为难,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
梁川坐正,对着二人道:‘以前给你们的称号叫做情报队,也就是一个临时的称号,现在我给你们这帮人正式授个号,就叫粘杆处吧!
粘杆处!
这叫什么名字?二人都极为不解!
‘耶律重光以后你就是把总!指挥长的角色,侬大你就是拣补,也就是二杆子,名字虽然俗了些,不过好用!职责也不必我再次强调!至于下面设什么职务队正之类的,全权由你们自己行安排!
二人齐声道:‘是!
粘杆处,并非让他们去粘蝉捕鸟,看似闲差滥职,实则掩人耳目,梁家军巡狩之时,他们有扶舆、擎盖、罟雀之责,干的却是先锋开路刺探罗织之事!
织一张弥天大网,罗江湖朝堂要事!
‘在这里我也给你们一些职权,以后你们可以吸收扩充那些江湖的奇人异士,只要是对你们的工作有益的,都可以招到麾下,但是侬大这些人你一定要给我把关,既要利用好他们,又要控制好他们,如果队伍出了乱子,我不找耶律重光的麻烦,你负责管理队伍的思想工作,我第一个找你麻烦!
呃,侬大思量一会,把自己的忧虑先问了出来。
‘是否什么人都可以!
梁川回答得极为干脆:‘我已经给你授权了,人只要是有用的,你敢用,大可以收进来,但是用人的后果你必须给我担着,不能出乱子,否则我唯你是问!记住,你们以后发展的可能有很多人身份特殊,我只授权你们与二人知晓!
‘哪二人?
两人急问。
‘侬二侬幺你二人先行退下!
耶律重光看了一眼侬大身后的人,侬大马上了然,马上开口,默契相当。
梁川喟然长叹。
‘家中可以告诉艺娘,其他的小娘姨娘不得透露,若是艺娘不在,可以告诉刘姑娘!
刘谨言是自己除了艺娘之外最可以放心的人,他在这个世上再无亲人,也是靠着自己保护她的安全,如今更是成了自己
的人,她的身份,比其他人更值得相信。
非是不相信其他人,只是其他人要么有孩了,要么有亲人,这些都能成为她们的软肋,无法在危急的时刻做出正确的判断!
刘谨言是从深宫当中走出来的,见过的场面比任何人都多,她有这份定力去做出正确的判断!
‘军中的事,只可告诉苏谓苏军师!
苏渭与刘谨言一般。
二人皆是无路可退!
‘如果苏军师出事,该告诉何人?耶律重光又追问道。
‘吴用,吴满屯!
‘若是吴先生也出了事,那怎么办?
侬大也提出担忧。
‘如果连吴先生也出事,那基本咱们梁家军也差不多了,那也没有再说的必要,直接就交待给孝城,让他做决断!
真到那一步,肯定是到了水尽山穷走投无路的地步!
‘我二人已知晓!
梁家军干的是杀头的大事,这种事到后面牵扯的人太多,许多人可能究其一生都一直隐藏在黑暗当中,如果出现在阳光下,便会遭致杀身之祸,梁家的事业也会受到打击!
梁川听过太多这样的故事!
英雄不能流血又流泪,保密的工作务必做到位!
今天在这里交待的,便是几条联络的暗线,不交待好的话,将来事业成功了,没办法证明敌我的身份!
耶律重光又站了出来。
‘东家你让我等做这么多的事,我们可不像神机营那帮亲娘生的,要什么有什么,没有钱,这活怎么干?
这是哭穷来了!
‘你说的这话,倒是有几分站在这个位子上说话的味了!像个话事人!
梁川笑骂道:‘我已经给了侬大一个方子,那是赚大钱的门路,这钱嘛,你们自己去想办法弄,我可没办法像养着神机营来养着你们!
侬大清楚,那便是提取食盐的方子,却是一本万利的好法子!
‘耶律重光你当务之急就是先查清楚,在兴化到底谁跟我梁川过不去,我一不犯人二不出头,向来是夹着尾巴做人,与我是何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