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只是陛下身边的一位臣子而已,在五殿下身边不敢乱说什么。五殿下心里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等见到陛下,尽可让陛下给五殿下答疑解惑。”至始至终蒙统领和冷殊衍的谈话,都没有遵守一个身为臣子的规矩。
冷殊衍自是不会与他计较,谁让他是陛下身边的亲信,就连二殿下三殿下见到蒙统领都是礼让三分,冷殊衍身为一个无权无势不得宠的五殿下,不受蒙统领待见,这种感觉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踏入宫城,蒙统领带着冷殊衍直接面见陛下,在蒙统领退了出去,守在门外时,冷殊衍这才向他的父王行礼:“儿臣拜见父王。”
冷志鹄继续翻越大臣的奏章,全然不理下面的冷殊衍。
奏章批完,冷殊衍已经在下面等了一个时辰,冷志鹄这才抬起威严的眉眸:“听说你这几日在府外设台卖画?”
“回父王,为了筹集改建文王府的费用,儿臣......儿臣这几日确实在设台卖画。”虽然陛下没有说明召自己入宫的原因,不过单从陛下问的这句话,冷殊衍已经猜到父王是要拿这件事追究他的问题。
“堂堂一个国五殿下,竟然沿街卖画......”冷志鹄把蒙统领放在旁边的《七鸟图》拿在手中,然后继续言道:“你这是要想世人透露朕苛责吝啬,连自己五郎修建府邸的费用都不舍得出,还是向他们透露你五殿下的画技造诣举世无双,对得起他们出万两,十几万两来买呢?”
说完冷志鹄骤然把画摔在桌子上,冷殊衍应声跪地:“父王,儿臣只是想凑齐改建府邸的费用,并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啊。”
“哼......你没有这么多的想法,难不成你是说这些都是朕的想法了?”
“儿臣不敢。”冷殊衍只能低头应声。
“才搬出宫城几天,都学会顶撞朕了。说吧你这几日拍画筹集了多少银两?”
“加上父王拍下的这幅《七鸟图》,已经是一百零七万两。”
冷志鹄顿时难掩惊讶的神色:“短短几日,你卖的那些画竟然筹集了一百万零七万两,快赶上国库一个月的收入了。朕倒要看看你的画究竟有多值钱!”
说着冷志鹄打开了冷殊衍的这幅《七鸟图》。
冷志鹄接下来的沉默让冷殊衍头上的冷汗直冒,忽然冷志鹄一声怒吼,这幅《七鸟图》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冷殊衍的身上。
“放肆!你给朕解释解释,你作的这幅《七鸟图》究竟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笼子中的那只鸟儿对自由的渴望......”
冷志鹄走到冷殊衍的跟前,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了起来:“五郎,你把朕当做傻子了吗?”
“儿臣不敢。”
“哼!不敢?都画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冷志鹄大袖一甩,走到冷殊衍的身后,将心中的怒火勉强控制住后,冷志鹄这才开口:“既然你这么思念你的大哥,当初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替换他?口口声声说是笼中鸟儿对自由的思念,我看是说变大的自己的境地吧?大哥不在你身边,而朕有对你是冷眼相待。”
“儿臣......”父王一眼就看透了画中的意思,这让冷殊衍不知该如果辩解。
“五郎,这是在向天下人诉说,你的大哥被困尼罗国,而你这个不受待见的五殿下,不受朕的待见,五郎啊五郎,你好大的胆子!沿街卖画朕姑且不与追究,你竟然这样暗示你在王室的处境,你想干什么!”
冷志鹄厉声质问,令冷殊衍不敢解释,只能转身跪在父王跟前,不停地向他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