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沐再书生气他也能听出几分话外音,表面上看,齐尚歧只是一个退休被原单位反聘的老专家、老名医,其实,时至今日,他一直兼任着许多社会性职务,那些职务至少有一半可都是实职,而且都是些边沐不明就里的实职。
如果齐尚歧出面真心实意为边沐争取破格调动的名额,他或许还真能办到。
“那……我能行吗?不会让您老为难吧?”
“以你现有的医术,早就超过破格提升的基准线了,我就当你同意啦!”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别太为难就好。”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的,回头我让小谢联系你,待会儿散席的时候,你们互加一下联系方式,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啊!”齐尚歧笑着说道。
“谢齐老提携,晚辈敬您一杯!”
“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别这么客气,坐!快坐下!”
此事一经谈妥,二人的关系自然就近了几层,说起话来也就近乎多了。
“边沐!这儿也没外人,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你那边方便说说不?”
“齐老请讲,晚辈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我教过的学生不敢说桃李满天下,要是真数起来,那还真不是个小数目,不过,他们当中没几个能跟你相提并论的,不知你师从哪一学派啊?”齐尚歧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学派?您老太抬举我了,我哪来的门派啊!要是非要套个概念的话,我最多算是经院派的里杂派吧?”
“经院派?意思是你在大学里正经八百拜过老师啦?那伱至少应该是个硕士出身啊?我印象里你好象只是个本科生吧?”
“我是普通本科毕业,经院派这个词可能太雅了,咱这么说吧,我算是学院派里的杂派吧!”边沐笑着解释道。
“哈哈哈……明白了,大学本科毕业,课余、业余时间喜欢琢磨业务,杂书读了不少,算是自学成才,是这意思吧?”
“是的,让您老见笑了!”
“哪里,哪里!自学都能达到这水准,这要是正经八百拜个师傅,那将来还了得啊!对了,我还有一事不明,你说的那什么‘金针过海’……是已经用过了?还是下个疗程的事?我是温病派出身,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齐尚歧装作不经意地淡淡地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意图。
边沐可没想那么多,很自然地回复道:“那得等到第三个疗程了,我那最多也就是照猫画虎,到时候是否见效,我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
一听这话,齐尚歧心里顿时变得踏实多了,调边沐进城的心思一下子可就淡到近乎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