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行家,行话、生活用语、古文言掺杂在一起自自然然地聊了起来,越聊越有意思。
黄伯喜感觉时机差不多了,瞅空给边沐使了个眼色。
“哦!冯院长!最近偶得一块脉枕,黄老说是古物,麻烦您帮着鉴定一下,我已经临床尝试过了,反应相当灵敏,超乎想象!”说着话,边沐从手包里取出那块脉枕,双手敬递到冯院长手上。
冯院长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玩意儿才是眼前这二位今天前来拜访的正题。
“哦!这器型早些年我见过类似的,应该是‘谛听’,没错!是‘谛听’,上古神兽!吉祥之物,老黄,官窑吧?我看也差不多……边大夫!临床效果还不错是吧!建议你不妨试试脖脉、足脉,效果怕是更加惊人呢!不错,不错!玉一样的品质,几乎可以断定就是官窑之物,恭喜你啊,边大夫!”说着话,就见冯院长左手空托着那块脉枕,右手拿起桌上一个勺子,轻轻敲打了几下。
乐音清脆,余音盈耳,真品行货特有的悦音,再高明的高仿者怕是也做不出来这种效果。
“晚辈一定谨记冯院长教诲,下回遇到合适病人,我一定试试脖脉、足脉的检测效果。”边沐表情严肃地说道。
“别搞得那么拘谨嘛!大家一见如故,我也就不绕圈子了,二位今天前来的用意我已经猜到了,边大夫!咱们医院到底比不了公立医院的,尤其那些三甲级大医院,我们更是望尘莫及,为求自保,我们只得演练出某些谋生之道,崔副院长恰好就是这种产物,这么说吧,边大夫你代表着‘晖康’的未来,是我们的希望,崔副院长呢,代表着咱们医院眼下的生存之道,你们之间的矛盾,只能平衡一下也就得了,赶走他,撵走你,都不合适,不过,你放心,除非你自己将来另有更好的出路,崔副院长他还动不了你!”话说到这份上,已经足显冯院长的诚意了。
“您老提携之恩,晚辈铭记肺腑!”边沐连忙起身致谢道。
“诶!话不能这么说,这是公义,是咱们医院的生存之道,其实与你我之间的私谊没什么关系,更何况咱们还是初次见面,彼此还不怎么了解呢!对吧!”说到这儿,冯院长和蔼地笑了笑。
“晚辈见识有限,受教了!”边沐这说的倒是真心话。
“边大夫!咱们医院主要收入来源之一就是那些vip客户,而崔副院长手上恰恰握有大把此类客户资源,举个例子,丽津地面上许多大公司隔段时间就会举办团建之类的商务活动,崔副院长就有本事拉来好多单子,说服他们搞什么养生保健活动,那可给咱们医院挣不少钱呢!更何况,他基本上就是一位姓武的重要董事在咱们医院的代言人,你每月领的工资里好多钱都是崔副院长挣来的,你说,把你们搁天平上,大家最终会站在哪一边呢?”黄伯喜忍不住插了几句嘴。
闻听此言,冯院长不由地轻轻点头,看那神情,他对此事的看法跟黄伯喜大体差不多。
边沐多聪明呐!二位前辈的一番好意他基本都听明白了。
“谢二位前辈指点,我这心里可是安定多了。”边沐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冯院长和黄伯喜当时都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