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三名甲士厉声喝道,同时上前一步,把手里的长枪向陆恒刺了过去,试图把他杀死。
可这个时候,陆恒的掌中忽然凭空出现一柄漆黑长刀,然后猛的一挥,向那三名甲士横斩了过去。
咔嚓!
三杆长枪瞬间被斩断,凌厉的刀锋继续向前,直接砍在了那三名甲士穿着的鳞甲上。
这些价值不菲的鳞甲防御力极强,足以让这些甲士在面对第四关的武者时毫发无伤。
可一阶法器的刀锋之下,这些鳞甲如同纸糊的一样,瞬间就被黑虎摄魂刀破开,里面的肉体像是豆腐似的被斩成了两截。
噗通!
六段身体掉落在了地上,鲜血如同喷泉一样从断口涌出,将各种内脏都冲了出来。
此时,这三名甲士还没死,嘴里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叫声,在地上拼命地向自己另一段身体爬去。
“杀了他!”孙常惊骇欲绝地叫喊,向剩余的十七名甲士发号施令。
“退!”十七名甲士却是齐声后退,转身就逃。
对孙常的话充耳不闻。
刚才陆恒那一刀已经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心里没有任何进攻的念头。
他们都只是第二关“锻骨”境界,全靠鳞甲在身才能战胜第四关的武者。
如今这身鳞甲在陆恒的刀下如同废纸,哪里还有不逃的道理。
而就在这两声呼喊之间,陆恒已经来到了孙常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挥刀砍了下去。
作为一方县尉,孙常也有功夫在身,但只到第三关“易筋”,且常年养尊处优,几乎没有过实战,现在又被吓得胆气尽丧,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噗!
鲜血喷涌上天,一颗大好头颅飞起,无头的尸体栽倒在了地上,四肢还在微微抖动抽搐。
合阳县尉孙常就此身死。
正在逃跑的十七名甲士看到这幅情形已是肝胆欲裂,开始一边逃跑一边脱掉身上的鳞甲,好加快自己逃跑的速度。
丢盔弃甲!
然而无用,脱胎换骨后的陆恒仅仅几个踏步就跨越了二十多米的距离,来到了这群狼狈逃窜的甲士身后。
他挥动黑虎摄魂刀,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刀一个,转眼就杀了个干干净净。
河渠丞蔡康从昭阳军里带来的五十名甲士,就这样被陆恒砍死了二十个!
在境界不算高的时候,兵器之利,优势极为明显。
呼!
一阵风吹过,卷走了些许血腥气。
“呵……”陆恒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望着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精神还有些亢奋,过了好一会儿才略微平静了一点,喃喃道,“今天我足足杀了二十二个人。”
这才是穿越的第二天!
什么鬼世道这是,真离谱啊。
“不过,我能这么冷静的杀人,是因为黑虎摄魂刀有镇定精神的效果?”
陆恒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漆黑长刀,念头一动便将其放回了游戏的背包格子里,下一瞬他就脸色大变,急忙又将这把刀取了出来,呵呵苦笑了两声。
“啧,高估自己了。”
随后,他又看向这满地的尸体,略微思忖片刻,便蹲下来在它们身上摸来摸去。
不一会儿就有了收获。
三贯铜钱,五张面额十贯的银票,一册拳谱,还有一块圆形铁牌,是孙常的官牌。
一面刻“商州合阳县尉”,另一面刻“从九品下,孙常”。
格式和郑寒的那块差不多。
“这东西接下来有大用。”陆恒把官牌收了起来,又看了一下那册拳谱,不禁有些惊讶,“居然是铁拳门的基础拳谱,孙常怎么有这个?”
他心里疑惑,但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把这拳谱和钱一起收了起来
然后,又把这些尸体的伤口绞烂,就地掩埋。
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掩盖痕迹。
黑虎摄魂刀不愧是法器,不光砍人好用,挖坑的效率也极快,不一会儿陆恒就把这些人的尸体都埋进了深坑里。
最后陆恒在上面踩了几脚,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遮月,不见星光,已是夜黑风高,颔首低语道:“该去孙常家拿酒了。”
以他的身份,不可能白天进城,只能在夜里。
……
合阳县衙后院的客堂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为了表达自己重视的态度,县令房潜把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了过来,参加这次的宴请,给裴芷清接风洗尘。
县衙的县丞和主簿自不必多说,当地大族的掌舵人和大商号的掌柜也全都来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高朋满座。
这都是为了与裴芷清搞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