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将军,大半夜的,您来大营做什么?”
一名都尉例行公事地询问。
“周阳,本将军手持主上的金龙令前来,有事宣布,你立马去将李傕和郭汜他们叫来,让他们跪迎主上的口谕。”
樊稠将手中的金龙令晃了晃,而后,大声说道。
“诺!”
都尉周阳看到金龙令,那还敢迟疑,立马差人向大营内跑去。
也不是别的,而是去唤李傕和郭汜了。
【金龙令】
此令原为天子令箭,后来,董卓将此物夺到手,便晓谕部将,言明见此令者,如见他董卓,有怠慢者,严惩不怠。
.......
丰台大营,李傕的大帐内,此时李傕还在酣睡,他的呼噜声很大,将他怀中的两个女人给吵醒了。
两女极为厌恶地看向李傕。
她们本为长安城中的千金小姐,却被李傕这个禽兽给抢到了军中任由其凌辱,没有半分尊严。
恨不能食其肉,啖其血。
“报!”
“李将军,李将军......”
两人暗自垂泪的同时,外面有人轻唤李傕的声音。
不时,李傕便苏醒过来。
他宿醉未醒,此时,满脸的怒色,抬手将身边的两女推开。
之后,对着帐外大声说道:“何事?”
“将军,樊稠将军手持主上的金龙令前来宣布事情,请您和郭汜将军同去营外接见。”
帐外的小兵轻声说道。
“什么?樊稠那厮来了?他还手持主上的金龙令?这厮看来,又要在我等面前显摆了。狗杂碎。”
李傕闻言,也不疑有他,毕竟,如今,他们控制着长安,又有小皇帝在手,什么也不怕。
“呃——”
小兵闻言,唯有苦笑。
心说,你们大佬斗法,可别扯上我们这些小卒子。
我们可玩不起。
“李将军,刚刚樊稠将军看来很急,想来应该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您看?”
小兵顺便提醒了一句。
“好了,去告诉樊稠那厮,本将军马上来。”
李傕为人粗暴狂妄,但对于董卓那是格外的忠诚,也万分敬畏,此时樊稠手持金龙令而来,他自然不敢怠慢。
“诺!”
小兵离开。
“你们两个贱人,还不为本将军更衣,误了我家主上的事情,本将军杀你们全家。”
李傕见状,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侍候他的两女身上。
两女见状,立马为李傕更衣。
约有一柱香的时间,李傕和郭汜两人便穿上甲胄带着十几名亲卫来到大营外,他们看着远处的樊稠,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两人平素便看不惯樊稠,一直极力排挤对方,后来,樊稠也因此被安排到宫中看押那小皇帝。
“樊老三,主上有何事嘱咐?”
李傕问。
“李傕,郭汜,看到我手中的金龙令了吗?吾手持此令,如主上亲临,你们两个还不速速过来,向我行礼。”
樊稠手持金龙令,公然挑衅李傕和郭汜,一幅借机公报私仇的样子。
“此计甚妙!”
袁恪闻言,心中不由为樊稠竖起大拇指,点个赞。
樊稠此举分明是为了激怒李傕,郭汜,诚如樊稠所说,见金龙令,如见董卓,李傕和郭汜为人虽然狂妄歹毒,但对于董卓却是畏惧极了。
面对樊稠的这般毒计,他们心中纵然恨不得宰了樊稠,也只有过来参拜,否则,以董卓多疑的性格,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樊稠,你公报私仇?你在找死——”
李傕瞪大了双眼,愤怒不已。
“......”
郭汜则稍有城府,没有当场发作,但那一双赤红的双眼,也说明他同样恨透了樊稠,恨不能将樊稠碎尸万段。
“好,好,你二人有种,不将金龙令放在眼中,看来军中的那些传言,也未必空穴无风,什么你李傕和郭汜挟功自傲,仗着拥兵自重,对主上颇为不满,有图谋自立之心?”
“我定向主上将尔等行为如实汇报。”
“你们等着受死吧。”
樊稠这话歹毒至极,乃是诛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