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进来吧。”蔡系将腿用嘴撕了一口放在旁边的石台上道。
“是!”九龙乌子木应声退了出去。
过不多久,门外飘进一树来到蔡系面前,正是蔡其。
“大哥!伤势现在可好?”蔡其恭身问道,声音之中充满关切。
“总算无恙。”蔡系微笑着看着蔡其:“这次幸亏我弟相救及时,另外曾蒙数位爱将舍命相救才让得为兄这一路平安,真是惭愧呀。”
“以前不是由青铜木贾龙和梧桐老树他们定期查看吗,怎么会岀现这样的事?”蔡其疑惑地问。
“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是贾龙他们出卖了我。”蔡系变幻着脸色看着蔡其:“当时我们过去没看到守山的士兵,问他后他吱吱唔唔突然就对我出手……”
“梧桐老树他们呢,也一样?”蔡其有点不怎么相信,见兄长点头:“我们和兽族从来是水火不容,怎么可能,或许他们得了什么病吧……”
“不会。”蔡系摇了摇头:“得病怎么可能他们几个同时得呢,这一点我还是能看得懂的。”
“那……我们是不是管得太严了?”蔡其问,他知道他们活树人一向等级严格分明。现在成年累月的战争,不但消耗大批的活树人,而且还消耗了所有的生活资源,使得大批活树人依靠第二功能吸收土地中的能量来维持生命。
“应该不会,脱离了我们大众他们还能活命吗?”蔡系道,他的意思是要是单独的活树人在野外肯定会给兽族所消灭,这也是活树人所团结的一种原因。
“那……”蔡其不解。
“不要再考虑了,今日天色将晚,你就陪我住一宿吧。”蔡系见山洞顶部的天空将黑,所以留蔡其一晚,遂指了一下石台上的白毛狸道:“这只白毛狸我一人也吃不下,我们两人共同分食吧。”
“多谢大哥!”蔡其心里欢喜,忙展树枝过来将白毛狸撕开共食。
翠日,征远王天士基带着三名侍卫早早的赶来,给守卫的士兵将三名侍卫拦了下来。
“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吧?”天士基怒道。
“当然知道,你是征远王呀。”士兵恭身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让他们进去?”天士基厉声道。眼光紧盯着为首的士兵,大有一鞭打死他的冲动。
“王爷!你也知道作为征战主将,外人觐见不得身带随从,你这样不是让小人为难吗?”
“放屁。我难道也算外人吗?”天士基一树鞭抽在那士兵身上,铁青着脸道:“给我进去。”
“是!”三名随从一齐应声跟了进去。
那领头的士兵只得苦着脸退在一旁。
“驸马!驸马!”征远王已经来到蔡系对面的泥堆旁,见蔡系闭着眼还在睡觉,所以出声呼唤。
“远王爷何事这么早?”蔡系睁开眼来,见是天士基和三位随从,心中不由一愣,开口问道。
“我有事想禀告驸马。”天士基道,他的身上还有着不少伤口,想来是昨日所留。
“什么事?远王爷!你我还这般客气干什么?”蔡系坐直了身子,身下的根须全部没入泥土之中。
“驸马!能否叫你的侍卫先回避一下?”天士基好像有什么秘密要跟蔡系商量。他看了看山洞内二旁排列的众多侍卫以及身旁的一名近身侍卫道。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远王爷!这些侍卫都是我的亲信,不要紧的。”蔡系满不在乎的扫射了一下天士基及其三个随从:“现在我们大势已定,昨日之事也是我一时疏忽,差点酿成大错,以后这种事不可能再次发生了,你就放心在这里安顿下来吧。对了,昨日还要多谢你远王爷帮我阻挡大敌。”
“驸马说那里话来,昨日之事也是小王责职所在,不用言谢,今日我来确有要事相告。”天士基看了看他的近身侍卫,言下之意却是明了。
“即如此容我遣退众人便是。”蔡系整了整身子:“海玛!你们先回避一下,我和远王爷有事相商。”
“是,驸马!”那个叫海玛的近身侍卫应声退出,临走前一声口哨,众侍卫相继飞出洞口。
“现在可以说了吧。”蔡系淡笑着看着天士基:“是不是叫你的随从也回避一下?”
“好。”天士基点头,一阵狞笑:“给我动手。”
“是,王爷!”三人应声,六条树枝像灵蛇一样射向蔡系,可是,正当枝条即将缠绕到蔡系身上时,那六条树枝突然受到外力一**时射了个空。
“远王爷!你这是为何?”蔡系非常淡定地看着天士基:“看来你跟贾龙、梧桐老树他们一样啊。”
“还不快动手。”天士基面色一青,斜眼怒瞪着三名随从。
“是!”三人满脸尴尬,踌躇片刻咬牙应道,枝条夹杂着呼呼劲风再次袭向蔡系。
“原来正是这样,怪不得这次吃了大亏。”山洞内的一处侧洞里蔡其缓缓走出,见那三名随从的攻击又是被阻挡了下来:“隐卫军!给我将这四人绑了。”
话刚出口,三名随从以及天士基只觉得全身的枝条和根须一下子给捆了起来,倒在地上。
天士基怒容满脸盯着蔡系骂道:“蔡系匹夫!我们树人族明令规定,隐卫军只负责岗哨或侦查,不可私自作侍卫使用。”
“照你这么说我应该让你们给杀掉为止是吧?”蔡系看了眼蔡其再看着天士基他们:“树人族还规定在特殊情况下隐卫军也可用于护卫。”
“大哥!别跟他们多费口舌,干脆将他们四人杀了算了。”蔡其走上前来:“亚立!你们显身吧。”
随着蔡其音落,山洞内顿时现出四五十活树人来。
“将这三名随从杀掉。”蔡系沉声道:“天士基不能杀,我们还要研究一下他呢,或许另有原因。”
“是!”那个叫亚立的隐卫军头领应声,使了个眼色,众人过来将三人拖了起来,在一片哭求声中被带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