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孟曼雅四人都换上了王大娘媳妇拿出来的服装,服装大多是半新的,但颜色都并不鲜艳,由于身材魁梧,鲍忠、志初的服装无从寻找,他俩只得将外面软甲脱掉,临行之前志初和陆小奴又对换了信物,决定等回来之后再带她去往家乡庙浜和家人团聚,本来他们主要的将军都建有将军府,但由于连年争战,社会动荡再加上国库耗尽已无力建造,所以打算在庙浜成婚。
俩人还约好,万一白石山的强盗再次下来,可先逃往庙浜说明姓氏自然有人收留,就这样众人依依惜别不说,将到中午时分,
八个人已经来到解丰城下,只看到城墙高大,城墙上士兵戒备森严,而城门却是紧闭着,已有几十人候在下面等待开门,他们有的牵着马,有的拉着驴车,还有的挑着担子,可能是到城里去把货物买掉。
孟曼雅四人挤到那挑担人的旁边,她们知道这种人是解丰附近的人,解丰城内有大动作肯定也知道,只见他头上束了一条淡灰色的布条,满脸的胡子跟飞艇里的柴毕苍差不多,一身青布布衫差不多褪成白色,一双灰绿色的布鞋脚指头有点露出,看着城门的眼睛露出一脸的不耐烦,年纪看来也有四五十岁。
张秋梅轻敲了一下他的担子:“大伯!问你一下。”
“有什么好问的?”看来他好像正在火头上,直起个嗓门问,但转过头来看到四个姑娘家,长相倒好看,就这身上的衣裙好像并不属于她们的年纪,但穿在她们身上倒也比较得体,看上去落落大方,于是压低了一点声音道:“有什么事啊?”
“噢!大伯!难道这里城门一直关着的吗?”汪莫蓉挤过一点问。
“瞎说,一直关着我们还候在这里干什么?”那挑担的大胡子道。
汪莫蓉一怔,这些人怎么这么冲,但才即又笑问道:“那什么时候开?”
“我怎知道!要换平常早就开了。”那大胡子道。
“你说话怎么这么冲呢,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张秋梅怒道,用手在他扁担上轻拍了一下:“我们走!”
那大胡子吃痛骂道:“那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说罢将担子放于地上,露出凶恶的样子来。
“怎么!想跟老娘动手?”张秋梅四人正回过头想走,听得他话立时回头怒视着他。
“好了好了!这位大哥!大家都算了吧,城门马上就要开了!”一中年男子在旁忙出来打圆场。
“你怎知道?”大胡子怒视着他。
“怎么怎么,想打架吗?”鲍忠、志初听得嘈杂声忙走过来。
那大胡子一见他俩人如此身材只冷哼了一下,把头转了过去。
“你们看,城门不是开了!城门开了!”那中年男人指着城门笑道。
果然,一阵巨木摇动之声,城门已然大开,里面站着两排军士看来要对进出的人进行检查。
后面一人皱眉道:“这段时间怎么啦?进出都要检查,难道还怕敌人浑进去不行。”
“我们还是退回去!”汪莫蓉道,指了下队伍后面的那少妇。
“好!”孟曼雅点头,鲍忠、志初也跟了回去。
检查也只是看了一下人和随身带的货物而已,并不怎么严格,没一会儿就已轮到那个大胡子。
那大胡子笑着揍上去道:“军爷!鸡蛋和鸡鸭,天天路过的。”说罢将筐子上面的布掀了掀。
“嗯!”那军士探头一看点了点头,还没等抬头就听到“拍”的一声脆响,那军士脸上吃了一记耳光。
“什么,你敢打人。”那军士大怒,看着那大胡子。
那大胡子顿感惊奇,连忙道:“军爷!不是我打的,不是我打的。”边说边看向后面,见走得最近的就是刚才劝阻他的那个中年人,顿时怒从心头起,厉声喝道:“你他妈的,竟敢打军爷,看我不收拾你。”说罢放下担子想揍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一吓,退后一步。
“是你打的你装什么装。”那军士盯着那大胡子喝道:“弟兄们!帮我把这个大胡子抓起来!”
“什么,你这小子竟敢在这里撒野。”负责检查进城那班军士一下子围了过来。
“不是我打的,军爷!真的不是我打的。”那大胡子连连摇手伸手又打了那军士一记耳光。
“什么!你这小子竟然胆大妄为,我们都看到了,你还想赖。”说着把他围在中间。
“怨枉!真不是我打的,军爷!是后面那小子打的……”那大胡子急了眼。
“弟兄们!一起上!”那班军士一打手势一下子将他扑翻在地:“可能他是个奸细,送他到老爷那里去听候发落。”
“军爷!军爷!刚才我感觉我的手好像是给别人抓住后打的,不干我的事,不干我的事啊!”那大胡子连连哭叫求饶。
那几个军士理也不理他,一个劲的打,直打得他鼻青脸肿喊不出声为止,然后找来根绳子,五花大绑之后派两人将他送进城去。
“下一个。”刚才那个吃了两记耳光的军士铁板着脸喊道。
后面那个中年人非常识相的走了过来:“是!军爷!”
那军士对他看了一眼:“刚才他说你打我的?”
“不!不不不!”那中年男人急忙道。
“我看你也不是好东西……”那军士铁板着脸正要发话,却听队伍后面传来清脆的声音。
“这位军爷!我们在后面都看到了,是那大胡子打你的,你看他在后面一人之外,他的手又怎么够得到您呢。”是张秋梅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也看到了是那大胡子打的。”汪莫蓉也喊了过来。
那大胡子反正已被抓去,这事当然是他干的了,而且大多人都还看见了,只是心里都有点不解,他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好,也不至于莫名其妙的打军士呢,因此都点头称是。
“走走走!”那军士虽然有气,但也知道不是他打的,因此白了他一眼:“下一个!”
解丰城城中比较大,道路纵横屋宇遍地,里面街道上商铺林立,叫卖声不绝。
“这次真解气,让他也吃吃苦头。”张秋梅笑着拍了下孟曼雅。
“谁让他这样对我们呢?本来嘛知道么知道不知道么不知道,又何必这样呢。”汪莫蓉笑道:“这不是自找的。”
后面那少妇一个劲的笑,走上前来问孟曼雅:“小姐!现在我们到哪里去?”
“以我看到官府旁边租间房间,有利于观察他们的动向。”汪莫蓉道,看了下其他三人:“欧阳队长说今晚会派人下来,明天午时好助我们救人呢。”
“好!”孟曼雅点头,转过身来对着少妇笑道:“大姐!我们到官府那边租间房间,明天再作打算,你帮我们领路吧!”
“好!小姐!”那少妇点头答应,转而笑道:“我去打听一下。”
“好!”孟曼雅眼光只顾着四周街道。
现在她们四人的衣服都比较陈旧破烂,那少妇身上那套新衣就凸显了出来,人家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小姐,其他几人可能是刚买来的。
少过片刻,那少妇便笑着回来,躬身笑道:“小姐!那府衙在东门这边,这里过去要有一段路了,要么我们早点吃了午饭再慢慢过去。”
“我看我们还是到了那边再吃饭,这样也自在一点,省得吃过饭还要走来走去。”沈佳丽轻声道,她这个一向文静的人经过昨天一下午和今天一上午的奔波感觉非常疲惫了,尤其昨晚酒喝得多睡得又少。
“你这个懒虫。”汪莫蓉笑道,她看着张秋梅,满街的花花绿绿好像还意犹未尽。
“好!”孟曼雅道,她们同是应急队的人,她了解她,反正到了客栈也还可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