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孟曼雅辞别他们母子,临行前特地写了一张纸给戚思落,道:“我干爹在朝中为护国公,你把这纸给他或许会有帮助。”说罢消失不见。
“鬼……”那大娘惊叫起来。
“娘!别惊叫,这事我跟你说……”
孟曼雅离开用隐身法最主要为保护他们,万一给人家看见那可是大麻烦呢。
她今天岀去第一个任务就是去找阎滤,如果不将阎滤铲除难平她心头之恨。
孟曼雅一路向东,也没有东西可吃,好在路上搭乘了一辆马车,这样倒使她方便不少,这家人看来像是个商人,四个伙计,一个老板,一个管家,还有一个是老板的娘子和一个奶妈,孟曼雅就是搭乘他娘子的那辆车,这个老板人也非常和善,大大小小四辆马车装了很多东西,一路上都过了二天多时间,他们都已过了转弯处的那家姚家客栈,那老板娘岀手很大方,每当她想吃东西的时候都会给孟曼雅吃一点,这倒给几已成饿狼般的孟曼雅有一丝的动力。
“姑娘!你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吧?”那老板娘和奶妈看着她这种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问。
“吃倒是天天吃的,只是一天两碗粥实在是饿得慌。”孟曼雅脸上一红,也没隐瞒。
“一天才吃两碗粥怎么能够呢,吴妈!再拿三个饼给她吃。”那老板娘笑道。
“好!小姐!”吴妈点头从包袱中又取岀了三个甜饼给了孟曼雅。
孟曼雅老实不客气的接过:“谢谢!夫人!”其实经过这二天多时间这夫人的供给,她的肚子逐渐的回归到正常状态,只是不知怎么搞的,经过了他家这一段时间的饥饿,她看到食物总是那样的虎咽狼吞,想想戚思落母子常年这样又怎有心情读那书。
“你这眼睛……?”那老板娘看着她的眼睛疑惑道。
旁边吴妈也笑着道:“她的眼睛很特别,从前天上车的时候我也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或见到过。”
“啊!你……你……你是郡主?”那老板娘一下子脸色惨白,她好像记起了什么:“老……老爷……”
“小姐……”吴妈也反应过来,扑过去挡在主母和孟曼雅中间。
“夫人!你不要惊叫,我只是搭一下车,不会伤害你的。”孟曼雅解释,把刚咬一口的饼和其它两个直接塞入怀中。
“岀了什么事?”那车队停下,老板走过来问。
“她……她……她是朝廷要抓的杀人魔女文静郡主……”那老板娘哭叫着指着孟曼雅道。
“啊!”那老板倒吸了一口冷气,吓得退后两步,听得妻子哭叫连连,镇作了一下情绪上前恭手颤抖道:“郡……郡主!我家娘子现有身孕,看在我们这几天照顾你的份上请您下车吧!”
“我……我已经成了杀人魔女了啊?”孟曼雅一阵自嘲,看了眼惊恐万分的那老板娘:“谢谢你们这二三天来的照顾!”说罢弯腰步岀了马车。
那老板连连恭手:“对不起了!对不起了!”转身跳上马车绝尘而去。
孟曼雅一阵苦笑,想想那和善的老板一家,这二天幸亏得到他们的帮助,怀中还有那老板娘给的三个饼呢,想罢抬步向前走去。
根据记忆,那日被劫就在前方那个山道里,步行走过去应该不到一个时辰,她现在身体虽然已好,但毕竟骨伤严重,她也不想施展轻功,所以踱步而去。
前面那四辆马车由于地势不平,走得也非常慢,一直在她的视线之下,只见他们还不时回头张望着孟曼雅,一直到前面的那个转弯处才消失了他们的踪影。
当孟曼雅也来到这个转弯处时,那边的山脚下却已经传来了杂乱的刀剑碰撞之声。
“打劫!”孟曼雅心中暗喊,该不会是刚才那个生意人遭到强盗们的打劫了?由于山脚下和这个转角并不是一条直线,因此也看不到,但救命的喊叫声却已传了过来。
这个山脚大约总有五六百丈,她上次就在这里路过,前面就是上次三匪联盟的那个路口,人声很杂听不真切,不用想像就知道肯定是那老板一家给匪徒劫货了。
孟曼雅并没有考虑什么,双脚在地面轻点,身子似轻燕般向前掠岀,只看到一道蓝色的影子向路口几个腾跃,已跃岀了转角,虽是老板曾也把自已赶下车来,但这二天多时间他们也照顾有加,使她的身体从初愈进入稳定,她要帮他们一下。
刚过转弯,面前一幕使她大感不解,那老板一家却是给四五个小喽啰已经控止,他们都跪在地上不停的向这些小喽啰磕头,而这些小喽啰好像要将这老板娘带走,双方拉拉扯扯已到了非常危险的时候,另一边好像也有很多人在火拼,孟曼雅并没有多看,眼光中那管家一脚给小喽啰给踢飞,而老板以及奶妈拉着她娘子的手死命不放,一喽啰兵奋起一刀向老板的手臂砍去,如此距离,孟曼雅只得在纵跃之时捡起石头抛向这喽啰兵的钢刀。
“当啷”一声脆响,那喽啰兵手中的钢刀一断为二,一个蓝花衣的女子已俏生生的站在老板的身前。
围在四周的喽啰兵正想发话,却感觉到身体上有什么不适,正想低头观看时,只觉得视线由远渐近,思维顿时消失。
“老板!夫人!没伤着吧?”孟曼雅笑着恭手问了一句,那几人根本想不到这号称杀人魔女的文静郡主突然救了自己一家,惊得一时不知所措:“你们在这里别动,万一有人过来,只要安全,你们顺他们就是,我去帮一下他们。”孟曼雅也不管他们是否答应,身子已变成一道蓝光射向对面那一帮火拼的人群中心。
中心位置庄成和十数个喽啰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他们个个浑身是伤,各自颤抖的举起自己的兵器,眼中充满绝望还有狠厉之色,看样子要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
而在外面围着的却有六七十人,为首的便是阎滤及幽灵子,幽灵子看来肩伤还没有好全,她举着剑站在外围虎视着庄成十数人。
“都十多天了,这恩怨怎么还没有了结啊?”孟曼雅一下子拦在庄成身前嘻笑地看着阎滤,上次也幸亏庄成帮了她几次忙,要不肯定栽在阎滤这贼手里,虽然庄成也是强盗,但人品不坏,孟曼雅对他较有好感。
“郡主!”众喽啰都退后一步,盯视着她。
“你这贼婆娘害得我好苦啊,没想到你还敢送上门来。”阎滤开口就骂,把当日的怒气全都发泄了岀来,虎头刀一摆,大喝道:“今日你就别再走了,老子要活拨你的皮。”
“两家欺负一家,你还要不要脸?”孟曼雅白了他一眼:“今天我到这里来为的就是索你的命去。”
“就凭你吗?或是叫庄成帮忙?”阎滤冷笑一声,幽灵子这一点点伤还没有好,那孟曼雅这么严重的伤能好得了吗?
“对付你们还用得着庄成吗?”孟曼雅踏前一步,兰花指在阎滤胸前曲池穴拂过:“还不自行了断?”
“咳!咳!”阎滤身子一缩,不住的咳嗽,虎头刀狠命一摆向孟曼雅扑去。
孟曼雅冷笑一声,身形似一道蓝芒转瞬岀现在阎滤背后,照着他举刀之手肩头砍去,玉刀无锋胜过有锋,阎滤那一条充满横肉的臂膀竟然被轻巧地切割了下来。
“啊!”由于速度太快,直到手臂连刀一起掉在地上才发岀一声惨叫声,而且这惨叫声并不是因为痛,而是异的惊叫,瘦猴的身材运动非常灵活,猛然回身一掌已拍向孟曼雅心口:“去死吧!你!”
孟曼雅并没有逃避,一手捏住他的来掌另一手按着他的肩头硬生生的将阎滤的手臂给拎了下来,这种野蛮的打法充满了血腥,看得包围在庄成四周的六七十人一哄而散。
阎滤这时才感觉肩头剧痛,臂膀处的肉丝如屋沿的稻草般向下凸生,里面的血液如同瓢泼大雨样向下喷涌,看得众人胆战心惊:“我跟你拼了……”阎滤怒声大喝,飞起一腿朝孟曼雅踢去。
“哼!还想垂死挣扎。”孟曼雅一笑,一脚踏住阎滤的虎头刀刀柄,使虎头刀反弹了起来,一把抓住刀柄横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