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私塾时光不留遗憾,虽然明白自己还考不上秀才公,但万一呢!
谁能确定。
阅卷官看贯了锦绣文章,不想吃点原文的大肠!
“大人,我交卷!”
“我也交卷!”
……
许多感觉无望的学子,纷纷离开考试隔间。
周大顾站在县试门口第一个隔间。
他们就站在县试之外。
张学政生气大怒:“交卷者,给我滚出去!否则,我以作弊论!”
一个一米九左右,目测两百斤的学子,回头瞪张学政一眼。
转身,对着县学大门跪下:“圣人好!”
他身后学子有样学样,纷纷对着圣人排位下跪。
张学政见状,怒不可遏,却也不敢拦。
在大赢,学子拜圣人,任何人都是没有道理去拦的。
很多死刑犯,在行刑之前,要求见父母,若不是罪大恶极,都可以用孝道为借口拖延一天。
蔡县学子不清楚,他们圣人牌位前这一跪,直接断了张学政的儒道路。
当然,此刻他们不关心什么狗屁学政,他们只想看看周达府写出什么诗。
毕竟这异像,实在太吓人了!
周大顾隔间上,长满青草。
微风吹过,小草摇晃,给人以置身深林的感觉。
“唉?全是青草不应该是感觉在草原吗?为何,我感觉在深林中?”县学门口,圣人牌位旁边,乔县丞疑惑开口。
异像,以实际行动回应。
青草之间,周大顾身体两侧的隔板,在一瞬间崩裂。
隔板四散,青草落地。
郭县令严肃以视:“谁建造的隔板,为何经不起异像!”
“不对!不是经不起异像,是这松木隔板也是异像的一部分!”乔县丞发现了盲点,连忙大吼。
“快看,青草间,那是什么?”有学子大喊。
乔县丞才气汇聚双目之间,认真看去。
青草间,一根一根松木板小词,扎根地面,小刺不断变大。
有一些小刺在变大的过程中,突然崩裂。
树木不可移动,想要成活,并不是简单的事。
无数的松木小刺,落在地上,只有十几根小刺慢慢长大。
“是松树,松树,我家门口就有两根松树,我认得。”一个学子指着异像大叫。
十几根小刺排列在一起,慢慢没过青草。
不止,县试的学子被异像吸引。
就连,京都文庙的半圣,透过虚空看见蔡县文庙发生的事,也有些震惊:“诗成异像,又是一手达府……不对,地上的松树是真的,这首诗已经影响现实,难道是一首鸣州诗?”
他控制虚空中的景象,慢慢靠近周大顾的背影。
透过周大顾的面庞,他看见桌案上的诗词。
“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
好诗!好诗!
“虽写松树,却也借松树写了自己!”
“周达府?果然有诗才,不过他今天要换称号了!”
蔡县县学。
郭县令也已经发现不对劲,他后退一步:“勤诚!”
“大人!”
“扶好墙!”
“为什么?”
“因为,你即将见识到,在我们治理下的蔡县,有学子要写出一首鸣州诗!”
乔县丞咽了一口吐沫,目不转睛地看向周大顾。
他收起手中笔。
最后一句诗写完,县学内才气再次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