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师!”
刘备激动的朝着卢植深深一拜。
卢植笑着扶起刘备,“玄德,真是让吾苦等,吾从伯圭那里得知,汝想要讨伐黄巾贼人,立下军功,日夜盼望总算是把汝给等来了。”
“卢公,这就是最近风头无量,给您送来椅子的刘玄德吗?”宗员打量着刘备诚挚的说道:”还真是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怪的不得能够造出此物,能有这般孝顺师长的弟子,真是羡煞我等啊!”
卢植抚须笑呵呵的说道:“宗副将谬赞了,吾在洛阳之时,就发现玄德绝不似常人,虽学业不精,但最爱打抱不平,闲暇时余,常常与伯圭游览洛阳,遇见不平之事,必会伸出援手,只可惜性子过于烈了些。”
宗元感慨道:“不愧是卢公的弟子啊!真是深得您的真传!”
被两人撇下的刘备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抿抿唇,多年不见,他的这位恩师还是一如既往的爱脸面,不过也正常士人都是这样。
还有孝的名头真大啊。
卢植的态度,虽然让刘备有些惊讶,但也在预料之中。
可是一个素不相识,俸禄比二千石的中郎将,竟然也如此和颜悦色。
虽说宗员是恩师的副将,要知道的是这位宗中郎将和恩师卢植可没有严格的上下级之分,他们甚至连军职都是一样,完全可以对他刘玄德冷淡一些,结果却是热情的就像在看自家子侄。
这回真是让刘备开了回眼。
“玄德,刚刚吾跟宗副将相谈甚欢,一不小心冷落了汝,汝可千万勿要怪吾啊”卢植打趣的说道。
刘备连忙作揖,“恩师,洛阳求学的时日,蒙受恩师的教诲,备不才,不通文学,却也知晓了做人的道理,明辨了是非,学会了孝顺,深知忠君爱国的道理,这都是平日里从您的言行举止学会的啊,听您二位的言语,备更是受益匪浅!”
“善善善”卢植连连说了好几个善,就连胡子都扯断了几根。
宗员更是满意的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什么,问:“玄德,此次汝领来多少人马,都是哪里人士?”
“禀告宗中郎将”刘备朝着宗员抱拳,“备此次携五百幽州涿郡健儿来投。”
“五百人,可以编成部曲了吧。”宗员望向卢植征求他的意见,“不知道卢公....?”
卢植不假思索,“既然有五百人,那么......刘备,听令!”
刘备单膝下跪。
“吾令你暂领军中曲君侯一职,即日起加入本将队伍,讨伐黄巾。”
“备,领命!”
说完卢植扶起刘备,宽慰道:“玄德啊,并非吾不想给你更高的职位,只是从这别部司马开始,便要上表陛下,你虽有孝名,奈何没有官位,求得别部司马难如登天,再者说一去一回,耽误不少时日,暂且委屈你了,等你立了军功,吾定会上表陛下,绝对不对让有功之士蒙受冤屈!”
刘备满脸表示理解,“我明白,恩师有自己苦衷,能够有建功立业的机会,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过还有一事相求,只愿恩师特许我为前锋。”
“前锋?”
卢植和宗员一愣,他们率领的队伍名为北军五校啊!就算是大汉越发颓势,北军五校怎么说都是精锐,刘备完全可以靠着卢植的关系,跟着北军五校混混军功,凭借着他的孝名,别部司马那不轻轻松松,说不定还有希望留任洛阳。
可是现在竟然说要闯进最危险的一线?
刘玄德不简单啊。
宗员不由得高看刘备一眼。
卢植略作思考答应下来。
刘备离开营帐后,宗员问,“卢公,您不担心玄德吗?”
“宗副将,实话实说,不担心是那是假的,但那双眼神,简直跟吾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卢植感概着。
“眼神?玄德的眼神......”宗员一愣,恍然大悟,“执.....刚直!”
“是啊。”卢植点点头,“吾以前也是这般,刚直的不怕任何人。如今的脾气到是好了不少。”
宗员抿抿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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