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当家的,王叔,你们贵足踏贱地,能到我的绺子来,我镇三关脸上有光啊。我今天略备薄酒,给大当家的接风洗尘,以后你就是这片儿大横把,我镇三关给您牵马坠蹬心甘情愿。”镇三关恭敬的说道。
“郑当家的,说好听的,说是靠窑儿,不过哪有靠窑儿我带着人来的,说不好听的,算是鸠占鹊巢,我林中燕最近风紧,叨扰大当家的,来这里避避风头,你是大横把,这不能更改,咱们香头没插,血酒没喝,规矩还不能乱了,这里还是你说的算。不过先说好了,我们在这里又吃又住,肯定不能白住,这里有5根黄货,算是饭钱吧。”说完,林中燕交给镇三关5根金条。多少钱?5根金条当时能值1500多块大洋。
“太多了,大当家的,这,来我们绺子,还能给饭钱吗?打我的脸吗不是。”镇三关不敢收。
“郑当家的,收下吧。给兄弟们打打牙祭,再说燕子送出去的东西,还能往回坐吗?”王立本心里着急,心说赶紧吧,事态多紧张。
镇三关收下黄货,准备酒席。
就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王立本来到林中燕的房间。
“燕子,我们和海蛇都合计好了,这里没有耳目吧,镇三关虽然热情,可不得不防,随时你得准备再次转移。另外,计划是这样的……”王立本把他的计划说了。
林中燕一听,哈哈大笑。
“好,好主意,这个主意怎么琢磨的呢?火中取栗,虽然危险,可是还是个好主意。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赶往南山去拜见东北虎。”
“你去?你别忘了,你才和东北虎结仇没几天,你这就去找她太危险了。”
“大叔,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上次的事情,根据海蛇分析,是他儿子的问题,我去找东北虎,估计这个老头有点面子。”
“太危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放心,不出3天我准回来。”
“二位当家的,我们大横把有请,酒席都好了,给二位接风洗尘。”小崽子来报告了。
“好。”
席面儿挺硬,什么肘子,野猪肉,小鸡炖蘑菇,飞龙炖土豆,酱牛肉,羊汤之类,还搬了几坛子烧锅。吃得挺舒服。
镇三关在席间就问,“林当家的,小田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有用得着兄弟的,您只管吩咐。”
“郑当家的,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这么几个人,还真敢干,过去,你敢劫赵半城的女儿,人家的响窑儿家伙多硬,你现在还敢和我合伙,不怕小田的麻烦,有刚儿。我敬你一杯。”林中燕没想到这个镇三关这么有刚儿。
“过去不懂事儿,瞎整,让林当家的笑话了。”说完一饮而尽。
“不瞒您说,我镇三关守着这老虎口一亩三分地,有志难伸,空有一腔子热血,无处施展,要枪,就是几把老抬杆儿,老洋炮,打鸟的家伙,要炮,说白了就做梦能想想,要钱,仅仅够吃个饱饭,没有得力的干将,也没有很大的靠山,今天你们来了,我一看,你们家伙太硬了,有些我见都没见过,还有山炮,迫击炮,我相信,您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所以我镇三关决定了,不管你林当家的要不要我,我跟定你了,哪怕让我们兄弟给你去喂马,也行,冲锋,绝不含糊。”镇三关表明了心意。
镇三关原来不知道林中燕的底细,如今他们一来,他一看,我的天,人家这个队伍,走路挺胸抬头,制服整齐,枪支弹药充足,这比其他绺子厉害太多了,想平哪个绺子,分分钟的事情。把他给镇住了。不投这样的绺子,在自己这个坟头折腾,永远是个小鬼。
“郑当家的,你客气了,你愿意我们欢迎啊,另外听说你和孙六儿认识,你认为他会怎么整?”林中燕问道。
“当家的,我告诉你,别看这个孙六儿咋咋呼呼的,第一,他们的目的可不是什么保家卫国,保境安民,那是为了刮净地皮,到处吃拿卡要,土匪都没少孝敬他。第二,他们的武器也就是那汉阳造,缺少保养,多少年不发一枪,就是吓唬人的。和你们的武器比,就是烧火棍,比烧火棍儿都不如。他能咋整,估计还得依靠驻军来剿匪,驻军可不是一般的厉害。这个您比我清楚。”
“嗯。好喝酒,郑当家的,这里出入,我们撩水的兄弟都派了双岗,如果你有亲朋好友来拜访,务必不要闹出误会。”
“好,我一定事先告知。”
谈了一些话,酒席散去,到了第二天一早,林中燕带着3个保镖,骑着快马,赶往南山去拜访东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