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路明非摇头。
杨闻念在一边的小沙发上拆着自己的快递,他的包裹比路明非的大,也不知道是什么。
“一封信?一个盒子?还有……一块巧克力?”
他拾起落在腿上的那块金色包装纸的巧克力,满脸困惑。
打开信封,杨闻念取出了那张浅青色的信纸。薄薄的一张,写信的人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会缠缠绵绵道来几千字、几万字的人。
【亲爱的杨闻念:
我应该没有记错你的名字。虽然最近遇到了不少帅哥,但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赞叹我美貌的人,我印象深刻。
你的生日是3月17日,在三天后。但是白色情人节就要来了,我也懒得寄出去两个包裹,就把生日礼物和情人节礼物打包到了一起。
去年十一月中旬的时候我才突然想起来我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果不其然,回到公寓里的时候快递堆满了半间房子。我一个个的看,并没有找到你的那一份。
讲道理还是有点生气的。
但后来我突然想起来,你正在接受‘青铜计划’的训练,对于你们秘党的混血种来说,尤其是对你这样死板固执的人来说,屠龙应该是最重要的使命与责任吧。
而且击杀康斯坦丁那天我走得太急,只来得及告诉你我的生日,并没有告诉你礼物该寄到哪里,我的脑子好像被薯片妞踢了!
总之这次我原谅你了,生日礼物收好,我挑了很久。
感谢白色情人节有送巧克力的传统,让我不必再费心挑一个情人节礼物,这种事情简直是折磨!
虽然你没有凯撒和楚子航帅,但我也不是个光看脸的肤浅的女孩子,颜值在我这里只占总评分80%的分数吧!
再接再厉,期待下一次见面,说不定我会看在‘青铜计划’里你优异表现的份上给你点小奖励哦!
2010年3月13日
酒德麻衣】
折好信纸,杨闻念面无波动。他拿起那个礼物盒,扎盒子的黑色绸缎柔顺如女孩子清凉的手。
“她会送我什么礼物呢?”杨闻念在心里猜。
但是杨闻念猜不出来礼物是什么。杨闻念能猜透诺诺,但是他猜不透麻衣。
那是个刀锋般凌厉冷艳的女孩,杨闻念觉得,你只有一个时候能看清楚她,那就是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
于是他解开绸缎,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几根素色的带子,几尺长,绣着青花瓷一般淡雅的纹路,像是淡青色的墨水在画布上晕开。
这不是酒德麻衣的风格,这是杨闻念的风格,看来她确实有精心挑选过,对于她这种极其讨厌‘麻烦’的女人来说,能让她费心思挑选礼物,应当算是一种莫大的殊荣。
他们只正儿八经地见过一面,第二次杨闻念开启玉骨面甲遮脸看不出是谁。
那唯一的一面里,杨闻念穿着卡塞尔学院的校服,手里提着一根木棒当临时武器,全身上下只有一根束发的发带算得上装饰品,还是纯白色的。
素得不像21世纪的人。
杨闻念解开自己纯白色的发带,满头长发披落,让他看起来有些柔弱,他本就不是很壮硕的人,胸肌再硬也要有人撞上去才知道。
从盒子里取出一条带子来,他将长发合拢、束住、打结,“长度刚刚好……”
一切都刚刚好。
他又捡起那块巧克力,轻轻撕开包装纸,突然一愣。
比一元硬币大上几圈的巧克力上刻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杨闻念本以为酒德麻衣会住在纽约的时代广场,或是东京的银座,但她留下的地址却是日本不知名小镇的一座不知名寺庙,和她绯红色的瑰丽眼影很是不搭。
杨闻念把巧克力递进嘴里轻轻嚼,“有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