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很害怕吗?”
“没有,先生您误会了。”
这是帕西第一次见到这个人,虽然之前已经看过这张脸无数遍了。
刚刚他就带着这个人的资料坐飞机横跨过大西洋,从意大利飞到了芝加哥,现在这个人的资料正躺在凯撒的书桌上,想必凯撒已经看完了。帕西知道内容不多,那些文件就是他整理、装订起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杨闻念问。
“帕西*加图索。”
“加图索家族的人?”
帕西点头,“是的。”
随后杨闻念就不再提问,而是静静地看着帕西的脸。直到帕西被看的有些不舒服了,这个来自意大利名门的年轻男人才开口,“先生,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每一句话都充满礼貌,帕西好像一个不会有负面情绪的完美的人,完美的侍从。
杨闻念没有接话,于是帕西转身就想快步离开。
但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肩膀,帕西肩膀一震,他用了全力,这一震足以撞碎标准强度的砖石结构,但那双手巍然不动。
“可以问一些问题吗?”
但还没等帕西回答,杨闻念就把问题问了出来,“你的父母是谁?叫什么名字?你们生活在哪里,有空我想去拜访他们一下。”
“杨先生。”帕西唯一露出的右眼直视着杨闻念,湛蓝色的瞳孔在收缩,“您的问题有点过界了……”
“杨闻念!”
有人大喊。
抬头看去,杨闻念能看到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站在二楼的窗边俯视着自己。
“你在做什么?”凯撒冷声问。
“没什么。”按住帕西肩膀的手掸了掸,杨闻念好像在替他拭去衣服上的灰尘。
贴近到帕西耳边,杨闻念轻轻说,“如果想反抗,不管是命运还是什么,可以来找我。”
随后他大力拍了一下帕西的肩膀,像是前辈鼓励后辈。随后转身就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帕西默默注视了一眼杨闻念的背影,转过身继续朝冰窖走去。他的步伐和刚刚一样,步距都一模一样,像个机器一样听话、高效、且忠诚。
凯撒忽然喊住了杨闻念,“你春假去哪儿玩啊?”
“去西班牙。”杨闻念朝他招招手,“查尔斯说要带我和路明非、奇兰学斗牛!”
“你呢?你春假去哪玩?”
“没想好。”凯撒摆摆手,关上了窗户。
回到桌边,他把文件夹翻到空白的第一页,在纸上写下了‘西班牙’和‘斗牛’,以及杨闻念这个名字。
“不是澳大利亚,不是去看袋鼠……”凯撒忽然松了口气。
“干得好,西班牙的斗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