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论倾城他们离开不久后,步渊亭等一众高手也动身前往天疆准备建立新的大本营。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翠萝寒犹豫了一下问道,脸上难得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沉逸飞摇了摇头,轻轻说道:“去吧。”
望着一众离去的背影,还是等计划正式实施之后再跟她坦白吧,沉逸飞微微一叹。
“罢了,先看看事态发展的情况吧。”
在人走完之后,沉逸飞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原地静静矗立。
“人都走完了,出来吧。”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红雾吹来,千玉屑现出身形后,立刻质问道:“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从千玉屑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对于沉逸飞的背刺,他耿耿于怀。
看着千玉屑那一身黄色的衣服与头发,沉逸飞不止一次怀疑:真是可惜,怎么看我都比这货更像红冕七元啊。
将脑中奇怪的想法驱散,沉逸飞目光微凝,“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在乎权利了?”
对于千玉屑这个人,以他在原剧中的表现来看,前后行为十分冲突,时好时坏,包括智商也是,时不时下线。
为了寻会鬼方赤命,他在森狱卧底了几百年,然后奇怪的是,几百年都等了,但是从创神篇开始后就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数次以身犯险,这非常不符合他身为智者的身份。
花费几百年时间寻得鬼方赤命,后面得知鬼方赤命王戒丢了之后,又想着上位,显得十分有野心的样子,但是皇叔出来后又变得非常忠诚,前后性格对比非常的矛盾。
因此沉逸飞猜测这是血元夺舍的后遗症,这点可以从七元没有几个正常人,而赯子虚澹没有夺舍行为正常可以看出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在乎权利了?”
一句话让千玉屑呆愣在原地,内心陷入魔考,脸上浮现挣扎的神色,然后陷入了思考。
是啊,我做森狱国相数百年,一心只为寻找赤命下落,位高权重也未曾想更进一步,现如今为何会想成为红冕王呢?
见他有反应,沉逸飞趁热打铁接着说道:“从你得知鬼方赤命丢失了王戒之后,你就变了,变得偏执,甚至有些疯狂;虽然你看上去还算正常,但随着时间推移,你会陷入其中甚至迷失自我。”
听到这些话,千玉屑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厉声说道:“你胡说。”
自许聪明人的他绝不相信自己有一点会迷失本心,也不会让那一天的到来。
但千玉屑想了想又开始自问自答道:
“我会迷失自我?”
“可笑,我是红冕边城的白玉代狩,是红冕七元之一,是赪手奎章。”
“啊~”
说着说着,千玉屑突然抱头惨叫起来。
沉逸飞看着他在那抱头惨叫,面无表情的接着道:“做千玉屑太久,你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千玉屑还是赪手奎章了,如今你突然想找回原来的身份,却在回头的途中迷了路。”
“你住嘴,啊......”
见他抱头痛苦的样子,沉逸飞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抚。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想说无论是千玉屑还是赪手奎章,你就是你,身份只能局限你的过往,但不能定义未来的你,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似乎是话语产生了效果,千玉屑颤抖的身形逐渐安定下来,沉沉地喘着气,惊了一声冷汗,额头上的汗渍隐隐反射着光亮。
“谢谢。”
千玉屑道出一声谢谢,再次抬头,是一张轻松的脸与一双明澈的狐眼,表现尽是释然之色。
“现在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行为了吧,王戒你把握不住的,我这都是在帮你。”见千玉屑的状态稳定下来,沉逸飞放开了他的肩膀,从一本正经的模样变回了笑嘻嘻的样子。
同时心中抹了一把汗,总算湖弄住这狐狸了。
“呵,帮我?”
却不料在他放开之后,千玉屑突然一掌朝他面门噼来,距离太近沉逸飞根本来不及反应,厉掌即将印下之时,却在离他脑壳三寸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
只见千玉屑手掌弯曲,拇指与中指相扣,啪嗒一声,一个脑瓜崩弹了上去。
“哎幼~你干嘛~”
沉逸飞跳开三米远,捂着脑门哀怨地看着千玉屑。
千玉屑轻笑一声,“报你偷袭我那一掌之仇。”
“恩将仇报……”
沉逸飞哼唧两声靠近道:“多大的人了,还来这套。”
千玉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论剑海外走去。
“你要去哪?”沉逸飞大喊。
“我在红冕等你。”
千玉屑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他心里清楚。
王戒,他千玉屑把握不住,沉逸飞亦然,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匹配,王戒留在身上终究只是个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