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不要生气了,小姑娘不懂事。”吴老爷生气的在房间里转,李夫人马上上前劝阻。
“吴墨凡,她反了天了,当众顶撞我,我还非就不让她去,姑娘家的成天不想着将来如何相夫教子,就想着往外面跑。她娘的优点一点都没学到,我怎么能生出这样一个女儿。”吴老爷生气的摔开袖子背在身后面朝门站着。
“老爷,您看现在外面的世界,新的事务不断的出现,洋人也在我们这里办学办教堂了,这年月那有什么稳定的好人家,到处都有叛乱,也许出去未必是坏事情。而且您的兄弟光弟那么大的京官,毕竟看的远,您是他的恩人他是不会害您的。”李夫人说道。
“那也不能顶撞我,她反了天了。”吴老爷转过来对着李夫人生气的说道。
“老爷您消消气,消消气,要不我过去说说小凡。”李夫人看着吴老爷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却有些戏谑的感觉,他知道吴老爷肯定舍不得说吴墨凡,也就是给她说一说。
“你不用去。”吴老爷说完在房间了转了一圈又说道“我去说她,去。”说完吴老爷就推门出去。
“老爷,好好跟小凡说。”李夫人叮嘱道,看见吴老爷出去后直摇头心里想着着父女俩真的是一样的脾气犟。
吴墨凡的房间,此时吴墨凡正气红着脸坐在床上,兰姨在旁边站着对着吴墨凡说道:“墨凡,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那样跟老爷说话,有什么话完全可以等人走了你在好好给老爷说。”
“给他说,他就是个老顽固,外面的世界变了,皇上都骑上自行车了,外面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了,我就是想去外面看看,去海外之国看看,学学新的东西,那里的女人不光只是会秀秀花,哄哄孩子,跨过大海都是新的东西,不像现在,什么都不让干,干什么都要被训,当着什么大家闺秀,成天想着让我嫁人。”吴墨凡生气的说道。
“老爷是有老爷的道理,你还小不懂。”
“不懂,不懂才要出去学,现在的皇上就是不懂我们才会被外国欺负,才会到处暴乱。不懂就要出去学,孔圣人都说要不耻下问,我就是想出去,想离开这个家。”吴墨凡站起来气愤的说道。
“我看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了!”这时吴老爷推开门走了进来。
“老爷。”兰姨低下头说道。
吴墨凡看见是她爹突然推门进来了,吓了一跳,往后一退又坐回床上了。
“你退下吧,我和小姐说会话。”吴老爷对着兰姨说道,兰姨回头看着吴墨凡给了个眼色示意让吴墨凡好好说,然后就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吴老爷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看见房间展示架上放的西洋钟,拿起来看了看西洋钟发出‘嗒嗒’的响声,然后又放了回去。
“那么想出去,不想要这个家?”吴老爷继续看着展架上放的一些小西洋玩意儿。
“反正要嫁人。还不走远一点。”吴墨凡小声的说道。
“你呀!一点都不像你娘,老是惹人生气。女儿家的怎么能不嫁人哪!”吴老爷拿起一个小娃娃把玩了起来。
“我又没见过我娘,你说不像就不像了,你就想着让我嫁人。”吴墨凡憋着嘴说道,吴老爷听后一生气一用力吧手上的娃娃的腿捏断了,然后将娃娃放回展架。
“你呀,你,你就那么想出去吗?”吴老爷看着吴墨凡说道。
“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吴墨凡肯定的说道。
“前路艰难,你将孤身一人,跋山涉水,身边皆非我族,言语不通,水土不服。也许去了会风餐露宿,也许会幕天席地,也许终身难回故乡,难踏故土,前路全是一片茫然。为父也无法为你预测。”吴老爷看着吴墨凡说道。
“我愿意去。而且刘世伯也说了,会在京城聚集几个青年一同前往的。”吴墨凡坚定的说道。
“好,小兰,你进来吧。”吴老爷对着吴墨凡点点头对着门外说道,他知道小兰没有走远。
“老爷。”小兰开门进来对着老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