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的鞑靼人全民皆兵,骑术惊人……留下的鞑靼人,现在是我大明的子民了,他们也算是夷狄入中华则中华之!
这群中华之的鞑靼人,同样也骑术惊人,只要我们团结他们,形成统一战线,就可以牵制鞑靼人……”
“你没听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
“这都是读书人胡诌的,人啊,都是两只眼、四条腿……不,两条腿……其心没什么异不异的!
张镇有句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目前,这些鞑靼人和我们的利益已经捆绑在一起了,他们的大义还没有高尚到要抛弃目前好日子的地步!
所以,儿臣回去,会好好布置一下,父皇请放心!”
皇帝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儿子,现在张口闭口不言义,只言利,而且似乎对读书人抱有很深的成见呐……就自己所接受的教育而言,皇帝觉得自己很难接受太子的观点,可是细细想想,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啊!
鞑靼人,你跟他们言什么义?畏威而不畏德,能捆绑他们的,只有利益而已……
只是皇帝很难懂,现在他们的做的事,到底让鞑靼人获得了什么大利,这样就能为我所用了呢?
皇帝思考良久……
“好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现在也长大了,而且那边还有张镇和王守仁两位卿家,都是大才,你们好好议一议,万事小心小心为上……
朕乏了,你且回东宫歇息吧!晚上再不要出去胡闹,明日一早就回去吧!”
朱厚照告退,话虽这么对老爹说了,可是心里就老爹提出的问题,还是思索了整整一夜……翌日,红着眼睛,带着自己麾下的战卒和太自禁卫,纵马扬鞭,回大同去了……
王守仁在军中镇守,朱厚照知道大哥带兵,十拿九稳,他十分放心,直接带人来到了镇国科技大学,一番打听,才知道张镇正在实验室……
朱厚照悄悄走进实验室,看见张镇歪在一把舒服的躺椅上,呆呆坐着,张镇的两位亲哥,张钦和张铭也在,刘健的儿子刘杰也在,还有些阿猫阿狗,朱厚照都说不上名字……
这几个据说是天资比较好一点的,张镇嘴里所谓九年义务教育阶段的知识,学得很快……
所谓实验,也就是一个大铁炉子,火烧得正旺,上面放着一个水壶,壶嘴儿冒着白气,壶盖儿被气冲得叭叭哒哒的一跳一跳的……
“老子再问你们一遍,你们看到了什么?”张镇慢悠悠地问道。
“老师,莫非您要将一个禅理?”刘杰问道。
“滚,你丫要是四大皆空了,南边有五台山,你去剃度吧!”
“不不,老师,学生一点儿不空,学生很实在!”
……
“张钦,你看到什么?”张镇直接点名自己的亲哥了……达者为先,张镇现在是自己哥哥的老师,所以就可以直呼其名了……
“……我看到,水开了?”
“!!你怎么不去死!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到这壶水已经开了!我问的是这个吗?”
朱厚照冷不丁来一句:“水汽冲得壶盖在动!”
“不是气在动,也不是盖在动,是你的心在动!啊,这果真很有禅理啊!”刘杰冷不丁有禅机出来了……
“你给我滚出去……”张镇站起来,拍着太子殿下的肩膀:“殿下,了不起啊!怪不得你家族里有人木匠活做得好,敢情这基因里带着啊,殿下很有工学天赋嘛!”
“我家族里有人木匠活做得好?我怎么不知道?难道天潢贵胄还要去做木匠吗?”朱厚照有点蒙。
“这不算什么啦!你家族里,服毒服的好的人,也有……”
“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