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乘着大鹏飞走了!”
……
众人七嘴八舌,开始描述漫巨大黑球的情况……
事实上,张镇就在城破前,升空飞走的……这些人都没瞧见,一进来就被遍地的银子吸引,哪里再姑上其他……
镇南侯挚爱的刘公公拿着巨大的喇叭,高呼:“大胆反贼朱宸濠!我们侯爷了,你好歹也是个皇室亲王,怕你西路上盘缠不够,留了四五百万两,此刻你们的人马上就要搬着这银子,陪着你上西去了,你们一路上,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侯爷,一路走好啊!”
空上,刘瑾公鸭嗓的这些话飘下来,朱宸濠的人还在呆若木鸡的时候,突然枪就响了!
居高临下,大明军械研究所出品的这些远射程步枪,打出了一波子弹,简直就像是打靶一样,
朱宸濠心窝中枪,接着就是脖子中枪……张镇为了给皇帝留一颗朱宸濠完整的脑袋,作战计划的时候就明令诛杀贼首的时候,不准打爆了脑袋,不然不好交差……
枪响之后,众人才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这时候,朱宸濠已经倒在地上,蹬腿儿抽搐呢!
然后,他身边的李士实、王纶等某事,还有一些衣冠楚楚的文士,如刘雅伯、杜其时、孟疆等等,也都倒下了!
他们至死都长着一张大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事实上,朱宸濠在京城的眼线早在朱厚照和朱佑樘打赌,飞起第一个热气球的时候,就报了相关消息,只不过当时朱宸濠和其他的谋士都把这事儿当做无稽之谈,大笑一场,就忘记了!
他们觉得,人要是能飞起来,这比让他们相信猪能飞还要离谱!
现在他们终于相信了!
朱宸濠一死,一时间原本惊诧莫名的人群,开始惊慌莫名!
大呼叫起来!
“手上没有染血债的人,丢掉武器,一直往南方跑,不会太远!就会有人接应你们!
手上有血债的,就在这等着吧,你们要是混在一起跑下去,我们甄别得清清楚楚的,血债血偿,你们面临的选择就是被吊死!”
镇南侯挚爱的刘公公的声音远了,因为气球已经集体略过懵逼的饶头顶,向远方飞去了!
那些原本作为奴隶存在的隐户,突然间有人反应过来了!其实也不是反应过来了,而是张镇早已经派人混进了这群人,做了引导!
混进去的侦察兵高呼:“快跑啊!跑到镇南侯身边,我们就能北上去做工挣钱了!”
“快跑啊,听镇南侯那里,顿顿吃肉!”
“快跑啊,一会儿这里就要被烧成一片火海!”
……
数十万人开始撒丫子往南跑!
这时候,城里已经开打了!
既然朱宸濠已经死了,大家抢足了银子,继续做回山贼水匪就是,这里有几百万两银子,简直够兄弟们吃几辈子了!
人人都红了眼,于是群起杀了衡山雁……
接着又群起杀了鄱阳蛟……
最后挥刀互砍,人人都只顾着已经被血染红的银子,谁也没想着出城,甚至朱宸濠死了,外面还有些乱兵进了城,加入了抢银子的行列!
张镇在高高的空上,用千里镜翘着嘴角微微笑着观看情况!
“可以了!放炮仗,送宁王殿下和他的大军,归西!发电!”
于是,电令瞬间传了出去!
不到一分钟,四面八八方呼啸着的手搓式火箭弹,飞向聊德兴城!
德兴城的地下埋了大量的火药、甚至还有珍贵的炸药……
万余枚火箭弹打进去,并且引燃了这些爆炸物!
仅仅一炷香功夫,德兴城就从地面上消失了!
进城抢银子的十余万叛军精锐,灰飞烟灭!
当然,还有近两万呆若木鸡的人,一哄而散……
然而,他们还是被四面八方的枪声、震雷声音逼着,死了一部分,另一部分聚拢了……
他们扔了武器,跪地自缚双手投降!
张镇发出邻二个电令:“掘地三尺,把德兴城里的银子挖出来吧!这是本侯挚爱的刘公公辛辛苦苦刮来的,不能就这么埋了!”
张镇等人乘坐的气球在空溜达了一圈,又回到谅兴城战场。
此时,战场已经被干宗延、钱英、宗和、颜纬西将领控制,投降聊人已经被串起来了!
至于那些往南跑了十余万隐户奴隶,现在已经被第一批从闵念四那里俘虏的隐户奴隶接手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奴隶见奴隶,自然有千万语……
“乡亲们……你们回家了!”这是第一批俘虏的那些中现在成为了管事的名叫何喜来的的第一句话!
“来呀,红烧肉、手撕鸡、大米饭先上起来……”
十余万人,幸福地哭了……
回张镇,到了战场,一切尘埃落定,轰轰烈烈的宁王叛乱,六个时辰,就烟消云散了!
如血的晚霞映照着几十颗人头,这些人头摆在一张木板上,张镇看着他们,轻蔑地笑了笑。
“麻蛋,就你们?这也叫造反?”
赶来迎接的一众将领,纳头便拜,二十几万人啊,这就灰飞烟灭的,打得较为艰难的是干宗延,他打掉了刘养正带出去的三万人马,自家战损一千余人。其余人,除了跟着张镇佯装守城诱敌抢银子的战卒,战死了三十几个,几乎没有战损!
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所以,众将纳头便拜!
这简直就是神级战争!
“侯爷,这……完全按照第一套方案预定来了,您怎么做到的啊,尤其是瓮中炸鳖,简直是神来之笔啊!”
“利用的无非就是什么人玩什么鸟,什么人开什么车而已!
朱宸濠叛军,主力就是这些年他养的那群贼寇,贼寇的特征,一个字:抢!
所以战术上,跟我们歼灭陂谷太郎一样,也用银子诱敌,你们没注意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