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两家存有矛盾平日里接触比较少,让他意识僵化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话。
倘若以往日子不是路头遇见偶尔和刘文娟讲过几句,于他而言只怕前面出声吓跑狗子以后,老早选择销声匿迹没半个人影儿。
最后,山那边几丝凉风徐徐吹送过来。
两只黄鹂相互追逐着鸣叫着,从大山顶上展翅飞到山脚下的草丛里。
干枯的树叶,随风舞动几翻几滚坠落在干水沟。
旁边泥巴不知谁弄松,突然掉落下来砸中刘文娟背脊,整个身体似乎微微动了动。
尹托身在侧面位置自然看了个明明白白,他满是关心的拍两下,还不忘借势帮忙把刘文娟背后衣服黏的草屑拂去,同时间里又轻言细语的问:“文娟嫂子,你应该没事儿了吧?”
“我没事儿了。”
瞬间里似乎从遭受欺负的阴影当中彻底解脱出来,刘文娟不仅违反常态应答着抬起头,还红着眼睛站起来轻轻拍打下身上穿的衣服裤子,“尹托,谢谢你吓跑狗子,不然后果注定不堪设想。”
确实没半分虚假,她刚才过度用力浑身虚脱到几乎彻底崩溃散架似的,尹托要是再往后延迟几分钟冒出来,今天等待她的最终命运,只怕逃不过狗子魔掌被狗子硬生生糟蹋。
想想那种不堪入目的画面,对她现有的平静生活恐怕比立刻去死都要令人难以接受。
事实呢?尹托耳朵听过刘文娟发自内心讲出的谢意,顿觉受之有愧。
首先是狗子有足够胆量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他时常挂在嘴边的诸多刺激及怂恿理应是背后最大始作俑者;再是他刚跑到干水沟,竟然为狗子还没能强奸到刘文娟而提前出现懊悔,虽说坏念头在脑海里稍纵即逝,但想要落井下石的幸灾乐祸确实有过短暂存在。
讲来讲去全都是曹家曹新兵在他心目中存有解不开的疙瘩,在短时间内难以真正做到忘记。
不过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让他突然明白,他骨子里面并不真正讨厌刘文娟,特别是刚才蹲在旁边静看刘文娟趴着伤心,内心里竟然对狗子升起莫名其妙的无限恨意,只想挥拳揍狗子。
但此时此刻,他嘴里还是顺着刘文娟往下说:“你不要和我客气,纯属举手之劳的事情,真不足以掏心掏肺讲感谢类的话,关键是你吉人自有天相。”
“你单纯是讲得好听。”
刘文娟偏不那样认为自己的人,“今天你对我的情义,我这辈子都不敢轻易忘记的。”
可听在尹托心里面越发惭愧越发不自在。
致使最后,他为了少些亏欠没有急着告辞先离去,而是留下来协助刘文娟割好喂猪的蔬菜,再收拢来装满背篓背着带头朝家的方向走,看夕阳下自己的影子,一副无忧无虑的简单。
刘文娟紧跟在后面手拿镰刀,她说着话似乎彻底遗忘先前发生过的不愉快。
迎面而来的王大爷,他看见两人情不自禁的扯开喉咙大声喊:“尹托,你家里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