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是些戏谑不请自来,你就算满嘴跑火车把我夸到九霄云外去,对你这种哈巴狗仍旧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几句好听话妄想让我改变对你的态度和看法,无异于痴人说梦活见鬼。
企图羞辱尹托的心思再次疯长。
紧接前面问出的话,冬梅自带节奏嘲笑道:“表姐让我们见个面试着相处下,你敢跑前来,可知晓我交异性朋友的前提条件?”
“未曾听到你表姐和我说,暂时归结于不知道吧!”
尹托神情显得特别实在没打马虎眼,“你如今既然提了出来,我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你是真心愿意洗耳恭听吗?”
冬梅撇撇嘴眨巴着眼睛不由得接连冷笑两声,“你家有没有像我表姐居住的乡村别墅?”
稍微迟疑下,尹托迅速联想到自家几年前修建的砖瓦房只能表示遗憾,“没有。”
“你出门有车不?”
专找难堪,冬梅不嫌累又抛出个新问题,可话刚出口立马发现不妥,“先声明下摩托车之类的千万不要拿出来凑数献丑,最少四个轮子有方向盘烧油的。”
“没有。”尹托懂对方问的意思,不用脑子立即做出回答。
只是听进冬梅两个耳朵,总感觉缺少刺激的东西难以收获满足,她不死心又故作义正言辞的继续往下勤加声讨道:“一询问这没有那也没有,那你现在有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也还没有的。”尹托不撒谎再次无奈的摊开双手。
这下,冬梅终于憋不住满腔怒火似的大发雷霆数落起来,“自己说说哪来勇气相亲?在我们农村你就是走动的造粪机,整天除开吃饭拉屎没啥用途,还指望着交上女朋友,瞧你那不入流的邋遢熊样儿,先不拿个镜子照两下。”
讲到此仍旧无法排解心头升起的怨气,她大义凛然站起身继续凶,“再说,你曾经患的癌症要是哪天旧疾复发,谁跟你组建家庭岂不倒霉八辈子,这人啊要有廉耻要有自知之明,活成你那副模样最好认命老老实实打光棍,免得相亲自取其辱。”
“你长篇大论和我硬扯的诸多观点,在我听来真不敢苟同。”
尹托内心里虽说不爽,但嘴上所用言语依然保持自己该有的绅士风度,“你刚才问到的,我当前面临的情况确实没有必须承认,却并不代表我是你嘴里讲的废物,总而言之远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最起码我现在的生活兜里还有钱。”
“你有钱?”
冬梅就像突然听闻太阳从西方升起来似的,自个儿忍不住偷摸着咧嘴笑出了声,“对,你的话听起来没错,两三块钱谁裤兜里没有揣呀?只怕村里读幼儿园的那些小朋友都比你多好几倍呢!”
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竟然拿我比较小孩子。
尹托有些火大,却沉住气没和冬梅太过计较谁是谁非,“我懒得和你打嘴仗,不过先把话丢在这里,今天某人只要敢踏进我家门,直接拿钱砸你个东南西北都不会分。”
“你多半和我扯到死人专用的冥纸钱去了吧?”
冬梅的临场反应显得倒是特别快,“呃,我好像有了几丝明白,你前面淹死半天又活过来,害得你父母亲为你买的冥纸钱堆在家里至今都没有花出去,很多,可以拿出来和我显摆。”
几句取笑完,那种不计后果只管往人伤疤上撒盐捅刀子的畅快感,令她处于得意忘形之中收不住嘴巴又要耍狠调侃,“今儿个你要是拿得出真钱砸我几下,我跪着给你唱征服。”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一下子抓住对方最后的挑衅,尹托不废话直接起身出门就朝自家方向疾走,他真心受够冬梅的至贱无敌,只想快些回家拿出背包里的钞票让冬梅看着羞愧而死。
然而,冬梅眼里早已把尹托当成了孬种货,不像男人该有的正常样子。
致使她静看着门外快速消失的背影子,一张脸上除开瞧不起的鄙视和轻蔑以外,还用几根手指习惯性的往后拢了拢秀发,整个人别提有多高兴。我终于把碍眼的家伙虐跑,表姐等下回来只管说太过垃圾看不上,两人没那个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