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怡激动到找不出言辞表达自己似的,她原地胡乱跺跺脚嘟嘟嘴,又上下其手左右摇晃充满魅惑的水蛇腰肢撒娇,“我从来都不是过于贪心的女人,只要你对我好就行……”
“咋的感觉好恶心好想吐。”
旁边,尹托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他故意佯装成携带着浓厚鼻音的沙哑之声打断赵东怡说话嘲讽道,“依我看某人还是闭上嘴巴少讲话比较好,这世界非要认真起来肯定没几个是傻瓜白痴。”
这下毫无疑问惹恼了赵东怡的人儿。
只是瞬间又恢复常态,好像风平浪静啥事情也没有发生。
若从侧面位置偷摸着悄悄望过去确实如此,赵东怡脸上至少已经不见了生气的样子,她活脱脱像只温驯乖巧的小羊羔,整个晕晕乎乎搞不清状况似的柔声询问杜占,“你那边谁讲话呀?”
“我也不认识。”
杜占目光在无意中紧随赵东怡的话的牵引投向蒙面人,他应付完忍不住问:“讲了些什么?”
谁料嘴里下意识的问话刚出口,他脑海里直接浮现出自己被救的镜头。
浓浓的感激之情,让他在不知不觉当中想要拖拉着赵东怡走两步好好答谢下对方。
可赵东怡就像木桩插进地里,双脚生根似的站在原地不肯动,不仅不回答杜占刚有的询问,还非要扭捏姿态气呼呼娇嗔道:“平白无故拉我干嘛呀?”
“那位大哥不是刚刚出手救了我们吗?我们总该答谢下人家吧?”杜占解释着,又要拽赵东怡走,一份满怀诚挚看不到丝毫收藏与做作的感恩之心溢于言表。
仍旧无动于衷不肯动半步,赵东怡故作姿态还刻意往杜占怀里面缩了下。
内心生出恐惧似的,她遮住睁大的眼睛,一味的躲闪着从指缝里偷看身穿长靴子长大衣、头顶到脖子上套个黑袋子当成蒙面的尹托,怯怯的说:“大热天不伦不类的又有枪,我感觉里好怕。”
“我看你根本不是胆小,而是心底下藏有鬼。”尹托不客气抢过话头揭穿事实真相。
谁曾想听闻在杜占的两个耳朵里,他面部神情变得明显有些不高兴,“大哥,我媳妇作为女人天生胆小很正常啊!这和心里有鬼没鬼咋就搞混淆了呢?”
“你媳妇?”
尹托不由得在鼻子里接连冷哼两声,“先前遭遇到围殴,自始至终不替你急能是你媳妇?”
杜占存有自己想法偏不那样理解整件事情,“吓傻了眼不就糊涂了吗?”
“那好,再讲个细节。”
尹托不信邪,他硬要把杜占觉得有理的话当场推翻,“你被手持铁棍的几人打那么久,可到目前现在,眼前这女人都没有只言片语关心过你的伤。”
讲到此稍作停留,他斜视两下杜占的神情反应又继续接着说:“眼前这女人被挟持时让对方死死掐捏住脖子,你自己扭头用眼睛仔细看看,那脖子上面可留下任何被掐捏过的痕迹?”
一下子被两个问题整懵了,杜占傻傻的站着,顿时变得哑口无言。
然而,尹托最诛心的话还没来,他丢掉手上的枪边下楼边嘲笑,“旁边男人对眼前这女人的话好玩,‘你这个女人的用处真大,白天不仅可以御敌,半夜睡觉还能凑合着暖下被窝,今晚上非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不熄火’……”
刚僵立在原地啥也不会讲的杜占,这下算是越发没得救了,他听着听着硬把自己弄丢似的,偏偏脑海里浮现出被几个男人围殴时的记忆碎片。
曾以为是幻觉听错的话,让尹托运用呢喃的语气再次原封不动搬出来,他全身心都无法接受。
对,他总觉自己伤得体无完肤难过到撕心裂肺。
当尹托背影在楼梯间里消失,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人,一用力推开赵东怡甩手就是两个响彻天际的耳光,“臭婊子,你给我滚,从此以后别再让我遇见你的鬼影儿。”
咆哮着吼叫着,他走几步转向站在原地不能动却苦苦求饶的钟三甲,一阵拳打脚踢直至耳边时断时续的哀嚎声彻底消失不见,可依旧不能解气,依旧不遗余力拼命踢踹着发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