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典文以为尹托在后面负责引爆炸药炸东西,他朝蔡俊辉所指方向满脸疑惑的望去,脑海萌生几丝小担心,“我要是站在这个位置会不会有安全危险?”
“你大放心小放心,日常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危险存在。”蔡俊辉笑了笑,又开始往回走。
瞬间里意识到自己领悟上犯下大错误,张典文没再搭腔吭声,他继续眺望蔡俊辉出现的方向。
微风顺着峡谷往返上下,恰似温柔多情的懵懂少女,一直针对人畜无害的草木在戏谑撩拨,而草木充满添狗属性总是在不停不止的点头哈腰,若有若无的呢喃惹恼小鸟时叫时飞……
两眼目光渴望找寻到的人影儿,自始至终都是个不知所踪。
又能怪罪谁呢?
从开始到现在,尹托所拥有的实际情况就没躲藏在草丛背后方便,而是抢先注意到张典文的存在,为能够避免碰头提前快速躲开对方视线,直接用借口刻意脱离蔡俊辉的人,自觉绕行几米坐在两块石头中间嘴衔狗尾巴草看蓝天白云。
讲来讲去,他内心深处抵触张典文这个人,纯粹是看在眼里感觉超级不爽不痛快。
曾经的那些补课日子,在梁晨居住的校园宿舍里,他在张典文眼里总被这嫌弃那嫌弃,闹到最后几乎患上忧郁症直至差些崩溃,总之心理阴影面积覆盖了整个生活的点点滴滴,日月无光。
直到今天脑海里都还清晰铭记那个雨后星期天,梁晨为他补课结束先去买东西。
而此时,张典文慢半拍从外面开门进来,冲他满脸怨毒的鄙视两眼,几大步窜前去抓起他正在收拾的书本用力甩向空中厉声叫嚣,“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病瓜儿,明知自己命不久矣,为何恬不知耻非要耽误梁晨的休息?整日里抱本破书学你妈个毛啊!”
然而,那携带着无辜撞击天花板的书本还没从天上落下。
刚走的梁晨仿佛从天而降,她推开进出的房门冲前去把尹托护在身后,同时间抢过丢在书桌的文件夹砸向张典文,“你给我马上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这种垃圾。”
显而易见的,她能做到如此精准的去而复返,全归结于走得匆忙忘拿手机。
但遇上无视道德底线只求满足自身私欲胡乱羞辱别人的破事儿,令她恨之入骨火冒三丈,她逼视着张典文直到灰溜溜消失,那股排山倒海的浩然正气才从身体内抽离似的,一腿软站不稳跌倒在书桌边沿,两手趴护着忘了自己忘了所有存在。
不过两三秒钟片刻工夫,她想到尹托急需及时安抚,一转身抓住尹托的手说:“千万别听张典文的胡说八道,正因为你的身体生了病,你才比别人需要多分毅力学习,只要精神上真正变得强大且快乐,可怕的病魔对于你都会变成孙子马上绕道走……”
“梁老师!”
尹托犹如行走在黑暗的孩子重获曙光,他讲不下去趴在书桌上放声哭起来,伴随抽噎在狭小的空间,最终又变换成神圣的承若,“我绝对不会辜负您梁老师的期待,并且坚信不放弃不妥协,明天乃至未来肯定会战胜病魔活出全新的自己。”
“你尹托好样的,你永远最棒。”
在不知不觉中,梁晨松开紧紧抓住尹托的秀手,自行在身前用力竖立起大拇指,“这人活于世就是个口气,硬撑着硬撑着流动在体内的那股气自然慢慢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