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清早的,刘文娟踏进尹家门口,一进入客厅听见大家又在讨论王香与胡家旺的离世。
自家表妹订婚遇到如此事情,她心底下虽有不好在滋生,却并没有过多纠结。
此时此刻,于情于理更应该关注的还是尹托这个人,她左看右看始终不见半个人影儿。
订婚客人都没离去,大清早的跑哪里去疯了呢?咋不待在客厅陪冬梅说话聊天?
眼看冬梅马上要外出打工挣钱了,今后很难再有碰头的机会,倘若眼前拥有的共处时间都不知道用以彼此交流感情,当春节期间相互拜年,相互的情感还停留在起点,那岂不失败?
我现在务必要想办法把尹托揪出来,孰轻孰重都理不清的臭小子,你陪冬梅玩的事情比天大。
……
想着恼怒着,几大步钻进屋去,迎面撞见胡秋兰双手端盘瓜果从里面出来,刘文娟阻拦在路中间迫不及待的先开口询问:“秋兰婶子呀?您家尹托人呢?一大早没出去吧?”
“客厅里没见到他吗?”
胡秋兰充满疑惑难以理解,因平常时候尹托从不喜欢睡懒觉,更何况这种订婚日子,稍懂礼数都应该去陪客人才对头,“你打他的电话试下,我忙来忙去完全弄不清楚具体情况。”
“我进屋前拿出手机先后尝试着打过好几次了的。”
刘文娟整个神情里显得既郁闷又无语到极点,“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这叫个啥嘛!”
“这样子。”
胡秋兰嘀咕着似乎找寻到了标准答案,“多半是昨晚太高兴睡过了头,在楼顶楼梯间的旁边位置睡觉,我现在上去把他叫下来,那个地方人来人去特别吵,竟然也是个睡不醒。”
“还是我去吧!您忙个焦头烂额哪有闲工夫管这种事情。”
刘文娟嘴里面善解人意的阻止着,全然不管眼前胡秋兰是何种心理反应,一转身飞也似的跑去楼顶楼梯间找人,内心里属于山穷水尽已无路柳暗花明的畅快感觉。
而楼顶的小房子里,尹托四仰八叉斜躺床铺中央依旧在梦乡里面睡得十分香甜。
昨晚,当他反复验证真正意识到黑盒子里装的原来是几缕亮光以后,自己所获好处仅限于胸前那条看似纹身的项链,又找个空地方活动筋骨修炼焚天混元功,很快发现比前几天进步大,一时间犹如捡到超级大宝贝似的高兴得不得了。
直至在外偷偷修炼结束,他怀揣激动特意跑到两位老人的灵前分别磕了几个响头,随即恭恭敬敬伫立着和两位老人掏心窝子讲几句好听的感激话,再才返回自家床铺上睡觉。
谁曾想到这次躺上床铺睡下去,从凌晨到现在不管中途出现何种响动都没有半秒钟醒过来。
可刘文娟到得楼顶楼梯间的小房子,她无视尹托呈现的状态,直接张嘴喊几声不见反应,立马是个横眉竖眼气鼓鼓的快步冲前去又掀又凶:“太阳快要晒到屁股了,还挺尸啊?”
迟迟的,尹托总算从甜甜的睡梦中正式苏醒,一睁开眼睛发现床边站的人儿,自行摇晃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赶紧翻滚身子坐起来,“文娟嫂子啊!现在几点钟了呀?今天咋的又睡过了头。”
眼前这种时候,他纯属于无话找话说,其中意图自然是消除彼此间可能存在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