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工夫,一行人通过旁边与草坪相连接的暗道进入议事大厅里,各按秩序坐好。
周昌的心情明显不错,他匆匆忙扫视两圈议事大厅,先是客套话鼓励寒庄众人,再调整下思路面向尹托讲几句富有针对性的话,“听说你手上医术出神入化有两下,偏偏修炼拖了后腿,你需要加油,免得到时候被人挑战会丢脸丢面子。”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他希望手下人首先挑战尹托,直接拿下再说。
早已经明摆着,尹托不是傻子呆子,自然不乐意做软柿子任由对方随便拿捏欺负,立马毫不客气的回敬道:“我觉得自己没啥好要继续加油的,真要谈到厉不厉害的问题,谁出手打败我旁边坐的几人,丢不丢面子不就全部揭晓……”
“你咋在讲话呢?”
郑相冲听不下去有了莫大的意见,他打断尹托的说话,替周昌厉声教育道:“在咱们庄主面前讲话务必要懂得分寸和礼貌,你听明白了吗?”
“哟呵,我们郑相冲同志,你那副臭脾气应该好好先改下。”
冷不丁的,关仲绪是个针锋相对插嘴开了腔,“现场这么多人坐在议事大厅里听着,一张嘴巴扣人家帽子也不分下场所,真当大家全部像你脑子进水了不懂得是非曲直?烂德行不要太冲。”
纯属掷地有声不留情面的反击,他和从前彻底变换了性子似的,这源于两者间的关系早就彼此看不顺眼,再加上实力获得大幅度提升少了些忌惮,便想替尹托教育下对方如何做人。
关键还是认知里已经把郑相冲归类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长年累月除开修炼啥也不会。
曾羡慕对方被庄主青睐能够走出去闯荡,现在反而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幸运儿,几招焚天混元功无需长时间勤学苦练就已经玩得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很值得显摆炫耀。
可在郑相冲眼里看起来,关仲绪纯粹是活该倒霉自己存心想要找死。
而他旁边紧挨着站立的男子,为他当众遭遇到不客气的数落,显得更加义愤填膺更加不忿。
不管三七二十一,男子直接拔出携带的刀,对准关仲绪劈头迎面砍下去,“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我们老大哪是你可以说三道四的吗?你给我先去死吧!”
向右边位置用力倾斜身子稍稍挪移下,关仲绪取笑,“妄想替人出头,你的刀慢了点儿。”
“那就等着好好瞧两下吧!”
男子不信邪,一见手上攻击目标的反应超出预期,半途中硬是变换下劈砍的刀势,又以更快的速度紧追着关仲绪砍,“我倒要看下,今天是老子的刀跑得快,还是你跑得快。”
“真是狗仗人势和我得寸进尺啊!”
关仲绪手里没拿武器,他抓起先前坐的凳子,直击男子腿关节,“你给我跪下磕头。”
侧面,另一名郑相冲带前来的安保成员,眼看男子不敌,他无法接受朝夕相处的好队友在自己眼皮底下吃亏,立马瞄准机会从背后拔出长刀偷袭,只想当场结束掉关仲绪的小命。
长期在寒庄讨生活的这群男人,同样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关仲绪受伤,挨近的赶忙蹦前去助阵。
如此一来二去,两队原本同属寒庄的男人便在议事大厅里打了个难解难分。
尹托站在边上没有参与,却望向周昌满是疑惑的假惺惺的问:“庄主,您不要阻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