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男子的邀请,尹托没有拒绝,更准确的描述应该叫没本钱拒绝。
刚被周娣三言两语拦截回来,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刁难,无惧任何针对自己降临的狂风暴雨。
还是前面那栋木房子,却在密室后面恢弘的大厅中。
此时此刻,曾载独自端坐在上方的主位,而下方坐满刚被尹托救回性命的男人,一个个正襟危坐,恰似刚正不阿的铁血军人,整个状态显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从外面通道慢悠悠走进去,尹托挥动右手向众人示意两下,表示打招呼。
大厅中,男人们屁股底下仿佛事先装了弹簧,一见尹托忽地站起身来昂首挺胸站好,并向尹托敬礼,随即是高亢激昂的声音喊道:“欢迎恩公光临,请恩公上座。”
也是这个时候,一位年轻女子出现在客座位置,她拿衣服袖子擦拭下凳子,再原样摆放好。
无需言语进行太多表述,在寒庄属于最高的接待礼仪。
尹托感受到众人对自己身份的尊重,先前流露出的随意让右手再次抬起来示意下,并迈步缓缓走向年轻女子,走向特意准备好的那把凳子。
只是落座前,为能真正突显出他的礼貌和尊敬之意,又向曾载单独重新做了几个抱拳礼:“曾执法好!您竟然有闲情逸致请我做客议事,让我受宠若惊时感觉压力好大。”
“太过严重了吧?”
曾载始终属于常见的不温不火没有显露出丝毫盛气凌人,他抱拳回礼,“后生可畏啊!我寒庄拥有的明天乃至整个未来,或许因为你会把原有规矩彻底丢进垃圾桶……”
尹托作为当事人听不太明白,在场其他人更加是个云里雾里分不清东南西北。
该种现象不足为怪,纬度不同自然形成了难以正常交流的代沟。
幸好,曾载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眼里的目光,只在意尹托内心里看法,于是紧接前面讲话继续自顾自的侃侃而谈,“刚有消息,听说电话中你被庄主明确强调为获取特赦的人,对我而言无疑是减轻很大压力,否则良心真感觉会受谴责。”
“啥特赦?”
尹托仍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内心里非常清楚,曾载故意采用含含糊糊的话术当众提他这个人肯定藏有问题,这导致最后不由得发出感叹,“我脑子笨,天生归类于不善思考的钢铁型直男,总处于懵懂状莫要见怪。”
话确实没听懂不能怪人家无法抓住重点。
倘若想要人心存感激,首先需要明白,其次才是触动心灵迸发出反应。
现如今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晓。
讲述再多特赦谴责类的话,其结果还不是等于零。
很明显,曾载听懂尹托表达的意思,却并没有忙着解释,反而继续权衡制定出的实施方案。
在他分析看来,眼前这位尹托单纯学会某种功法能治好受伤的人,自身有的武力值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不然不会被人押送到与世隔绝的遗弃山。
目前现在首要任务就是采用好言好语打消对方戒心。
看似解除掉后顾之忧尽最大努力先捧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