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猴子的一番话,云初觉得他说的话再正确了不过了,尤其是看到老猴子购买的一车车小男孩,小女孩,就觉得老猴子说的话更加正确了,不过呢,他也想为佛陀出一份力。
于是,他就对老猴子道:“要不然,你也给我一些昭怙厘大寺的财宝,我也可以用这些钱财来拯救世人。”
老猴子瞅瞅云初认真的道:“佛没有这样说。”
云初点点头,把放在骆驼上的弓拿起来放在前面,还不辞辛劳的将娜哈绑在他背上,再把一面盾牌挡在娜哈的背上。
不仅仅这样,他还把枣红马拴在骆驼上,里面装满食物跟水的牛皮背包放在胸前。
老猴子瞅着云初全副武装的样子道:“你这是又为了什么?”
云初叹口气道:“像你这样善良的人,一定会觉得昭怙厘大寺里那些没了粮食跟财宝的和尚们会在马贼的下一次袭击中被杀死。
为了免除这样的因果,以你的为人来看,我觉得你一定早就把昭怙厘大寺的财宝被唐军拿走的消息传遍戈壁了吧?”
老猴子毫无愧疚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唐军如果不把那些马贼通通干掉,我以前做的事情就毫无意义,还要承受因果。
唐军既然拿走了昭怙厘大寺里最珍贵的一块玉石,那么,这个因果,他们就必须承受。
云初,总之来说,人在世上生活,这本身就是一场修行,不要太在意那些细节。”
云初四处瞅瞅,没看见马贼出现,就把娜哈刚刚从盾牌后边冒出来的小脑袋按回去,即便是没有马贼出现,他还是感觉不到安全。
至少,只要跟这只该死的老猴子在一起,他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上一次上了战场,已经给他的心灵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这很可能需要他用一生去弥补。
塞来玛跟他决裂了,何远山战死了,刘雄战死了,短时间内自己就失去了好多的亲人跟朋友。
这一切,云初觉得老猴子都要负至少一半的责任,这个家伙出现在那里,哪里就会有死亡跟伤害。
一旦回到长安,云初就准备跟这个可恶的老猴子一刀两断,否则,自己休想过上期望中美好的古代官宦生活。
云初所有的担心,最终被丁大有这位超级强悍的折冲府都尉给击打成了碎末。
虽然这位都尉还有六百多手下,可是呢,他还是喜欢提着他的陌刀站在战斗的最前列。
尤其是亲眼看到他用陌刀将十几个骑着马追上来的武僧用陌刀分尸之后,云初再一次觉得跟着这样的一位将军,死在战场上都不亏。
他甚至没有听武僧们讲话,虽然云初觉得这些武僧可能没有恶意,但是,在丁大有挥动沉重的陌刀如蛮牛一般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还是从漫天飞舞的残肢断臂上看出来了樱花飘落的美感。
“挡路者,斩!”
丁大有陌刀向前挥舞,舞出一片残影之后,陌刀两尺长的刀柄重重落地,即便是飞溅出的碎石子,都充满了大唐军队的威严。
仅存的两个武僧想要逃跑,却被两位看热闹看的血脉贲张的果毅校尉追上去,用马槊给活活捅死了。
也不知道那些来自昭怙厘大寺的武僧们是怎么想的,想要从唐军手中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除非你把他们统统杀光,自己从尸体上取,否则,那块佛陀的脚印,就是唐军的。
粗野,蛮横,残忍,强大,无畏,能形容唐军的词语不多,完全属于褒义的几乎没有。
可是呢,被这样的一群算不上好人的人保护边疆,总让那些被保护的人安全感爆棚。
所以,娜哈被云初从背后给放出来了,且允许她在驼队上踩着骆驼跳来跳去的玩耍。
这就是云初对丁大有的最大敬意。
驼队渐渐远离了天山山脉,进入了平坦却多鹅卵石的戈壁滩。
在这里,最常见的是一朵又一朵的骆驼刺,以及在砂地上乱窜的小小麻蜥蜴,空气进入口中如同砂砾一般粗糙,平地上不断地有小小的龙卷风出现,它们就像探子一般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不等人们正眼相看,它们就快速的消失了。
娜哈蜷缩在云初的怀里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满是晶莹的汗珠,见这孩子不停地抿着嘴角。
云初就取出自己的白银水壶,用湿麻布包裹住,不断地摇晃着水壶。
不长时间,湿润的麻布上的水汽就被蒸发干了,而此时,水壶里的水却正好冰凉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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