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电话第三次震动的时候，一旁的瞿天凌不由得偏头看了过来，“怎么了？谁的电话？”
左晖摇了摇头，“陌生号码，一直打，那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左晖见瞿天凌点头，这才起身朝门外走去，却也不走远，就倚在门框摁下了接通键。
“喂，你好……”
“小晖……”
左晖一瞬间只觉得心脏猛然一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成冰，耳边仿佛只能听见自己震如擂鼓的心跳声，好像整个世界都已经离自己远去。
“干……干爹？！”左晖满脸不敢置信的低声呢喃了一句，嗓音甚至带着不可抑制的轻颤。
“不错，竟然还认我这个干爹？怎么？听见我的声音就这么惊讶吗？”话筒里传来一道轻松却也低沉的嗓音。
可是在左晖看来，却像是每个字都裹着寒冰一般，让左晖每一寸肌肤都僵成了冰。
“你……你……”左晖的嘴唇不可抑制的颤抖着，连带着脸上都瞬间褪的半点血色也无。
不可能，明明已经死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时的情况，那柄匕首刺入的地方是要害，不可能还活的下来。
“怎么？就这么盼着我死吗？”瞿怀德虚弱的一笑，好像一根随时随地都会被一阵微风吹灭的火苗一般。
“小晖啊，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会对我动手……我养了你十五年……你那一身的本事都是我教的……”瞿怀德一脸自嘲的笑道，“你当真以为你父亲是我做的手脚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左晖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