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7日,周三,一早,李君豪带着杰奇、尼克两个保镖登上了美国海军驻华长江舰队的“奎文”号炮舰,出发驶往长沙。
奎文号是一艘满载排水量1150吨的浅水炮舰,长55米,宽9米,吃水3.5米,前后甲板各装备一座双联装130mm舰炮,还有两座450mm鱼雷发射器、两具水雷投放器、四挺双联装12.7mm高平两用重机枪,从火力上来说,已经是内河炮舰的高端货了。该舰是1936年的新舰,当初是拆解后船运到沪海,由随船工程师指导江南造船厂重新组装起来的,也是目前长江舰队的头等主力舰之一。(此舰为虚构,数据可参考。)
作为助理武官、海军少校,李君豪受到了舰上官兵们的热烈欢迎,舰长迪克·雷斯上尉甚至让出了自己的舱室给他,杰奇和尼克也被安排到了枪炮长的舱室。李君豪不是那种不会做人的家伙,上船后立即拿出了带来的礼物——目前比较高档的骆驼牌特醇香烟,而且出手就是一整箱(150条)。
虽然美军部队驻外时都有香烟的配额供应,但这种特醇烟都只量供应校级军官的,现在却可以让全舰官兵人手两条,自然是受到了极大欢迎。
李君豪这人是搞营销培训出身的,最善于与普通素人打交道,在他脱下笔挺的白色海军礼服,同舰上官兵穿上一样的蓝色连体水兵服、主动攀谈、帮忙的情况,没人能够拒绝他的亲和力!
在杰奇和尼克惊讶的目光中,他们的老板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同海军官兵们打成了一片,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遇到笑脸相迎。最惊人的事情是,两人和全舰官兵都发现了,潘森阁下记忆力超群,只是介绍了一遍,就记住了所有人的姓名、军衔、职务、老家,有这个优势做前提,所有的沟通都异常顺利、开心!
换句话说,也就是潘森少校并不熟悉舰艇的指挥工作,否则的话,舰长雷斯上尉都笑着承认,自己被取代只是分分钟的事!
第一天的航程就在这种快乐气氛中渡过,李君豪前世晕船的毛病都没有犯过。
第二天的航程就不那么美好了!就在中国的长江航道上,李君豪看到了美国战舰、英国战舰、意大利战舰,当然还有更多的日军战舰,不管是哪国的战舰出现,中国的航船都要急忙躲避,最嚣张的日军战舰还会随时截停中国船只,无论是民国、货船,都会强行检查,谩骂、殴打、甚至是动手杀人,他都见到了!
而这种情况在美国水兵的眼中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神情没有一丝异常。李君豪心中的怒火却在不断积蓄,甚至都要忘了此行的目的,一直在设想着怎样才报复一下日军舰艇?他想过把脚下的这艘炮舰收纳到系统商城中,却因为舰上有人而不能操作成功,这让他既愤怒又急躁!
第三天(19日)下午,奎文号驶进长沙码头,李君豪带着两个保镖下船,炮舰却在补充了淡水后继续西行……
码头等候的两辆轿车接上了李君豪等人,一路驶向市郊的一处仓库区,车辆经过之处,尽是过火之迹。
之前,李君豪只是从文件资料中知道1938年11月12日开始,因为国民党政府的命令失当,日军还没有进攻到长沙之前,国民党政府军就主动放火,致使长沙大火五日,焚毁九成房屋、三万百姓被烧死、数十万百姓无家可归,但当真正看到这些断壁残垣时,心中的怒火还是抑制不住的翻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