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喉咙尽可能把话说得温柔:“师尊,你能不能先放开弟子,弟子答应你,绝不跑了。”
自从神识回归本体后,冷清竹就感觉体内有一团无名火在熊熊燃烧,心中更是有一股始终挥之不去、折磨得她非常难受的莫名缺失感。
她的身体如今已经变得很奇怪,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敏感无比,哪怕是轻微触及都会回馈给她异常大的冲击感。
酥酥麻麻,就像电流走过一样。
最重要的是这种触感仿佛带着某种奇妙的魔力,她心中那股渴望圆满的难受之感能在这种触感下得到一丝缓解。
意识浑浑噩噩,隐约有一点知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但就是控制不住想要先得到缓解,无论如何都好。
其他多余的念头连萌发都萌发不了,思维一点都延伸不出去。
脑子里只剩下本能的求索。
见到徒弟的第一眼,她就觉得有趣。
直觉告诉她,答案在徒儿身上,只有靠近些才能找到。
只是徒儿今天好像不乖,见着她还有逃跑的意思,不太老实。
这可不行,作为师尊,不乖的徒弟就该好好教育。
一开始她只是想要阻止徒儿逃跑,可徒儿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好闻了,无时不刻吸引着她。
而且贴身的时候接触的所有皮肤立即都有了那种电流的感觉,极大缓解了她心中和身体上的难受。
渐渐的她就忘了教育这一回事。
……
强烈的感觉告诉她,还需要一种更近的距离。
还能怎么做,她隐隐记得自己可能知道一点,但又一直想不出具体,好像自己其实是不知道的。
……
她只好先按照着这个身体提示去探索,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至于说出那些话,她倒不觉得有何问题。
反而感到很有意思。
眼下听到何顾的话,她勉强提起一丝精神,春意冰眸微微张开,声音带着几分幽怨。
“徒儿可是嫌弃为师了?”
何顾拼命摇头澄清:“绝对没有,弟子只是想请师尊服下这些丹药试试。”
只听进去了前半句话,冷清竹把头从何顾肩膀移开,冰眸灼灼近距离直勾勾盯着他。
见着机会,何顾赶紧把手上的丹药玉瓶推开塞子举起来。
“师尊把这些服下吧,说不定有效。”
冷清竹脸上飘浮着白雾面纱,会不会也有防御性尚不清楚,何顾也不好直接强喂。
“为师现在不想吃东西。”冷清竹热喘吁吁,勉强答话。
何顾顿时感到棘手。
冷清竹欲眸流盼,忽微亮,吹着兰气循循诱导:“要不……徒儿喂给为师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