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刮了不老实的师兄一眼。
模样色厉内荏,让人生出喜爱多过害怕。
装作无事发生过,何顾心中暗道一声可惜。
回味方才手里的美妙触觉,他随口找了个转气氛的话题:“师妹,我睡了多久了?”
林颦儿好一阵才平复心情,赌气般撇过头去,偷偷擦干泪痕。
本不想搭理,但想到师兄身上的伤情,立即软化了心。
侧身头也不回看向别处,柔声回道:“到现在刚好整整三天。”
忽然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何顾有些不放心:“师尊呢?”
“师尊在石屋帮师兄疗伤后,把师兄送到房间就独自回去了。”
忽然停顿住,林颦儿回过身,脸上似有担心。
语气忽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走前,师尊有留下话,说……”
何顾心紧紧一揪,立即勉强撑起上半身,忐忑问道:“师尊还交代了什么话?”
牵动间,林颦儿重新在床头坐下。
心里担忧,忙伸出纤手过去扶住。
见师兄一脸着急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她继续说了下去。
“师尊说……以后没有她的召见,师兄不许主动过去打扰。
最近师尊需要闭关一段时间,谁也不见。”
宛如被抽了魂,何顾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师尊对我的态度不是已经有好转了吗……
何顾苦苦想不通。
以前他定期会前往石屋请安,现在却是不行了。
只是如此他还不止于心慌,重要的是这突如其来的改变里面代表的含义。
冷清竹在有意疏远他吗?
林颦儿就在一旁静静等着,也不打扰。
在她看来,两人都回来了,而且师尊花了大半天时间劳累将她的师兄修复好了重伤。
说明两人关系没有出现大问题。
至于师兄与师尊出去一趟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是否有小矛盾,她并不好奇。
只在意眼前的人对自己的心。
好一阵时间何顾才缓过神来,收拾心境压下了乱绪。
有些心虚:“师妹,对不起……”
林颦儿莞尔一笑,训道:“师兄下次能记住便行,免得被人看了去,又得惹人取笑了。”
何顾一愣,马上意识到是林颦儿误会了他的意思。
所谓有人取笑,其实指的是衣裳阁的柳执事。
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很长一段时间里林颦儿因为身体怕冷的原因还贪床跟他同睡一屋。
自从柳执事有一次因为教导林颦儿女工之事,被他师尊客气请留下负责专心教导后,留在无垢峰中的柳执事就老是爱取笑他们。
导致后来林颦儿渐渐不敢跟他发生过于亲密的接触,哪怕在场只有他们两人。
之后柳执事不时也过来,每次都跟来抓贼似的取乐他们。
一开始何顾是怨的,但后面就不怨了。
因为他发现,虽然这样他与师妹少了一些肌肤接触,但反而多了一些两人心灵间的情趣。
偶尔他抓住机会使坏一把,过后林颦儿的反应都让他心旷神怡。
如同走钢丝一般,感到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