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一夜,火影三代目·猿飞日斩坐在被浓烟熏得有些灰黄的火影之家办公室,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斗,听着部下的汇报。
“遍布大半个村子的爆炸,已经确认,是很早之前,就在各主要建筑里面埋下的,主使者是被我们木叶村灭亡的大大小小的势力之一,只是后来没有派上用场。执行者是一个名为玄能,精通建造的老头,已经被抓住了。”
奈良鹿久合上手中的文件夹,恭敬地站在一旁,述说着刚刚送达的情报。
“就是那个什么……玄能,让我们损失惨重?”
“并非如此,三代目。因为他背后的组织早早被剿灭,所以并没有得到启动陷阱的计划,他本人实际上也放弃了无谓的杀戮。从没有被引爆的残留物以及山中一族的读心结果来看,证明他没有说谎……”
“那就是说,线索断了。”
皱着眉头的猿飞日斩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很明显,有人察觉到了隐藏在木叶村内的危险,并且在昨天夜里玩了一把大的,趁着宇智波家族和暗部厮杀的时候,直接将整个村子给炸毁了大半。
庆幸的是,因为疏散及时,直接造成的死伤极少,部分伤患也得到了妥善的救助。
“吾等无能,让村子蒙受重大损失,实在是无从辩解。”
骄傲的奈良鹿久低下了头颅,语气中透露着难过的神色,
“这一次,损失不小。”
猿飞日斩摆了摆手,宽慰地劝道:
“是暗部疏忽了,几十年的时间,都没有发现端倪,有失职之嫌……”
暗部的直接领导者就是火影,换句话说,三代目将责任揽到自己头上了。
上司主动背锅,下属自然也不能当真。奈良鹿久清了清嗓子后,继续述说道:
“关于嫌疑人,云忍和砂忍的可能性不大,从本方间谍传回来的情报来看,他们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雾忍没有动机,也没有实力在木叶村兴风作浪;岩隐村这些年和我们打交道不多,且远在西北高原,没有主使者亲临,没法抓住时机玩微操……”
总之,就是有实力的,没有机会,虽然不能完全排除嫌疑,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至于雨忍、草忍以及汤忍之流,不提也罢,他们要是有本事抢在木叶村暗部之前发现陷阱,还炸了木叶村,也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排除了这么多可能性,剩下的目标就不多了。
火之国大名、古杉家族、困兽犹斗的宇智波家族等,甚至不排除是某个对村子不满的忍族在浑水摸鱼,比如一直游离于木叶村核心之外的日向家族,在志村团藏和猿飞日斩之间左右横跳的油女一族,甚至有心更上一层搂的猪鹿蝶。
最后,也不能排除志村团藏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麻烦问题,趁着剿灭宇智波家族的机会,在内部来一次大洗牌,扩大打击面,顺势削掉三代目的威严,为将来夺权打基础。
“最有嫌疑的是哪一边?”
“宇智波、团藏长老、古杉卜水。宇智波有动机,有能力,当初置换族地的时候,大兴土木,有可能他们就发现了异常,引而不发,直到昨晚。团藏长老监察各个领域,玄能老头虽然做得隐蔽,也很难躲过‘根’组织无孔不入的检查;古杉卜水昨晚就在木叶村,从中忍考试至今,已经滞留了好久,虽然没有什么可疑行动,也在怀疑之列……”
“就因为有能力?我实在想不出他的动机,就因为我不批准他毕业当不上忍者?”
因为拿不到毕业证,就把学校给炸了,虽然夸张,也难保有睚眦必报之人做得出来,把整个城镇都夷为平地,图什么?
“嫌疑人就这么多?”
“这只是嫌疑比较大的对象,还有许多次一等的目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查不出来了。
宇智波家族已经没了,志村团藏长老昏迷不醒,无凭无据,也不好抓古杉家族少督去拷问读心。
要是再扩大调查面,那就真的没完没了了。
“追凶的事情,先放一放,安置村民为先。”
木叶村看似损失很大,其实也就宇智波家族被连根拔起有点让人肉疼,只要主力人员还在,就能东山再起,建筑烧掉了可以重新来过,人死了就全完了。
“明白,那我先下去了。”
身为上忍班的头,奈良鹿久可不是除了喝酒什么都不会的混子,几名老资格顾问长老以下,就以他办事最得力,要不是威望不足,也是有机会竞争火影之位的。
稍后,和奈良鹿久擦肩而过的猿飞阿斯玛掐灭香烟,走了进来。
“三代目……”
“嗯!”
回来没多久,父子两人还没来得及叙旧,麻烦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只有公事的时候才有机会寒暄几句。
“昨晚的事,做得不错。打打杀杀不是忍者的全部,我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保护同胞也很重要。”
“呃……”
原本的白脸青年,已经渐渐有点以后大胡子的征兆了,有些羞臊的儿子,总不好直言,自己是追女不顺,在居酒屋借酒浇愁,喝得醉醺醺,阴差阳错救了许多人吧。
见猿飞阿斯玛傻笑着,老头子也有些烦闷。
“既然准备回来发展,就要好好准备了,以你的实力,晋升上忍就在眼前。今后,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每一个上忍都是村子的支柱,要成为激励后人的表率。最近村子麻烦事肯定很多,你肩头的担子很重,等撑过劫难,就给你下发晋升考核任务……”
“这么快?”
实力提升,地位提高,受人尊敬,这当然是好事,可最近感情不顺,总觉得要更加对夕日红上心一点,以免真的被讨厌,要是被任务牵绊,许多计划就没法实施了。
“你是不愿意承担应有的责任吗?”
“绝无此意,但凭吩咐。”
老头子一横眼,猿飞阿斯玛不由得心虚。倒不是怕,而是不想再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让夕日红越发疏远自己。
从大义上考虑,现在也确实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如此就好。”
将要发作的三代老头,微不可查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