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些。”
家里没有大人,学校也没有朋友,老师也不会刻意教导这些常识。
全凭自己判断的宇智波左助,倒是难得露出了有些不自在的羞赧神情。
“不用紧张,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错。只是,来这种地方单独修行,不太好,叫上三两个同伴,或者告知大人自己的所在地,免得有人想要找你的时候见不着……”
这里危险虽然不比四十四号演习场,巨大化野兽也偶尔会出没,对下忍来说,已经有较大危险了,更何况还没有毕业的学生。
“我……不会有人找。”
“这谁说得准?”
水木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家人都不在了,朋友也很少,但不代表真的不需要社交。”
随意劝说了几句,就不再说的水木知道,这个孩子,并不需要自己的大道理来开解。
“这样吧,你如果要来此地修行,提前向尹鲁卡老师报备一下,免得大家以为你失踪了。跟我说一声也行,还有村口的巡逻队,换班的时候,也时不时来看一下,让他们知道你在这,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知道了,谢谢!”
这两年下来,那个阴郁的少年,也勉强恢复了一点生气,接受了别人善意,好歹会说一声谢谢了。
简单地交流后,以老师的身份告戒了几句的水木,很干脆地离开了。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以往当任课老师的时候,来往也不多。
现在的水木,不知道附近有没有看着自己,或者盯着宇智波左助。
这里,并不是个可以好好说话的地方,想要做点什么,也不合适。
果然,在水木离开后,视线的阴影中,两名带着面具的暗部出现,其中一人离去,进行例行的汇报,另一人继续远远地看着辛苦修行的宇智波左助,直到深夜才返回。
……
与此同时,木叶村内,独属于古杉家族的一处宅院里,辉夜君麻吕正在和兰丸、草薙京一起享受着微凉的月夜中露天温泉。
舒爽地摘下额头的毛巾的辉夜君麻吕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明明就是两只小臭虫,直接杀掉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放任他们,还给他们提供方便?”
“物尽其用嘛!”
兰丸笑眯眯地答道,
“那些人的立场,其实很不明朗。宇智波家族就是这样,实在是团结不起来。也许有人觉得应该和宇智波左助联络,里应外合,报仇雪恨。也有人干脆觉得,身为叛徒宇智波鼬的亲弟弟,认贼作父,来此就为了刺杀他,一泄心头之恨。”
“不至于吧!”
草薙京不相信地反问道,
“似乎不是个正常人可以做出的事。”
“那些宇智波遗民,哪有正常可言。就算是美琴夫人,估计心里也被扭曲得不成样子了。”
兰丸回应道,
“当然,也有可能是少主觉得近期木叶村实在是太过安逸了,想给木叶忍者找点事做。矛盾的根源,就在于无所事事,就会七想八想,这样的人多了,总能猜到事情的真相。”
整天忙着赚钱,没空琢磨其它,木叶忍者处在这样的状态,对古杉卜水来说最好。
即便不行,退而求其次,给他们树一个假想敌也不错。
要是能让他们产生内部猜忌最好了。
事情,也正向几人设想中的那样发展。
一个放学的傍晚,意外滞留晚归的宇智波左助,遇到了几个身披长衫,兜帽遮脸的神秘人。
“什么人?”
“宇智波左助,真是不好找啊!同胞们的死,已经被你忘光了?居然还有如此闲工夫,玩忍者游戏?”
“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其中一人撩起了兜帽,露出猩红的双目,童孔中旋转的三勾玉直刺宇智波左助的心灵。
“你的亲哥哥是叛徒,你也是认贼作父的逆子,居然忘了家族的仇恨,在忍者学校悠闲度日。果然,都是些指望不上的家伙。报仇雪恨,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来。”
“写轮眼?这不可能!”
那一夜发生的事,已经被压在心底后,好长时间没有刻意回想的宇智波左助,都已经快要忘了写轮眼的模样。
只有当午夜梦回的时候,才偶尔能想起曾经的日子。
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原本觉得应该不会轻易出现在眼前的写轮眼,就这么突然再现,实在事太出乎宇智波左助的预料了。
“你到底是谁?怎么可能有写轮眼……”
“我们……就是从净土爬回来,向仇敌索命的冤魂,在将那些可恨的家伙杀光之前,是不会放弃的。不管是宇智波鼬,还是木叶村,迟早会被吾等毁灭,让宇智波之名重见天日。”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直接动用写轮眼,在宇智波左助心中种下了暗示幻术的宇智波遗民,很干脆地和同胞退走了。
追之不及的宇智波左助急忙跑出去,却眼睁睁的看着神秘人消失。
“等等!”
凭着直觉往前飞奔的宇智波左助,有很强烈的预感,那些人还在附近,就是被藏了起来。
这不是错觉。
隐藏身份的水木,小心翼翼地将几名不速之客引到准备好的密道中离开之后,才将掩人耳目的夜行衣烧成灰尽,冲进了下水道。
“终于完成了。就为了这点小事,就差不多过了一周的时间。”
在一波接一波的监视之下,还能找准时机,创造会面机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靠水木本人的能耐,也不容易做到。
好在有兰丸这个可以完美骗过白眼的孩子存在,让木叶村的监视有了较大的漏洞,尝试了好几次后,才终于创造了这一次机会,一举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