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罗星听罢,颇有感叹地道:“兄弟阋墙,这就是世家、皇朝永远逃脱不了的命运。有时候你不想争,也不得不争。你身份就在那儿,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你说你不想争,也得其他人要信啊!”
罗月听到这儿,忽然开口道:“我觉着那陈公子有句话说的对,真要不想争,也可以躲开吗!天地这么大,真要想躲,总是能躲开的。你要真想不争,这次出来,就大可不必回去了。咱们家都到这般地步了,你只要出来,他们还有多少能力能为难你呢?”
罗星一听这话,立即便是面色一沉地冷哼道:“都到这地步了,你还信这小子的话呢?”
罗月闻言,有些不服地反问道:“那你又怎么能肯定,他这次出来,不是想要躲开呢?”
罗星道:“你刚才也听李长丰说了,这陈奉先以前一直处心积虑地示敌以弱,但却暗中偷偷练得了一身高明武艺,身边还纠集了一些势力。比如他身边那个姓龙的,就最为可疑,一直都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说不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他这般表现,不是想争,是要做什么?”
“那说不定,他可能只是为了自保呢?”罗月话虽是这般说,但声音却低了些,显得她自己心里也有些没底气,没那么理直气壮。
“我的傻妹妹啊!”罗星摇头叹了一声后,放缓语气地道:“好,就按你说的,我可以不争,可以离开,就此一去不回。凭我的能力,他们也确实很难再为难我,甚至都未必能找到我。但母亲呢,外公与舅舅他们呢?我们能把他们完全抛下不理吗?”
“他们……”罗月想了片刻后,更加放低了声音地道:“我们以后也可以找机会接出来。”
“那么一大家子人,全接出来有那么容易吗?”罗星反问,“而且,未必所有人都想要离开?我就算不想争,后面也有人会推着我去争。你啊,还是太天真了,想得太容易了!”
话落一顿后,他忽然面露霸气地道:“再者说了,我就此离开,那跟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而且凭什么是我离开,不能是他们离开?所以我必须要争,而且非争赢不可。这个世界,只有最终的胜利者才有话语权。”
罗月听罢,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叹道:“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想争。他说的对,这种事最终还是要看自己怎么想。你若真心不想争,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罗星闻言,立即不禁怒道:“好,那你就去问问姓陈的那小了,看他是不是真心不想争?我就不信,他真是一心想躲,又真能躲开?这天地是很大,但有时候,也很小。我们家里,就容不下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