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乐一年,岁在葵丑,暮春之初。
京都,后宫。
聂风和步惊云紧张站在屋外,来回走动。两人听着屋里孕妇的惨叫声,却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焦急等待。
断浪则是不紧不慢坐在一旁,品茶,吃点心,优哉游哉。
“我说,你俩能不能消停一会,我这后宫的地板估计都被你俩擦干净了。难道你们两个在和我那几百个漂亮可爱的宫女抢活干吗?
先说好啊,我可不给你们加俸禄!
而且不就生个孩子吗?那泥菩萨都算过命了,两个都是母子平安,一点事都没有。再说,我把中原最好的神医都给你们找来了,实在不行,还有我这样一个医道宗师在,我都不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
来,吃点心,跟我喝几杯,聊聊天。”
聂风和步惊云对视一眼,呵呵一笑。
正美美吃点心的断浪眼前一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抬头,直接就是一个沙包大的拳头迎上脑瓜。
“砰!”
“放肆!冒犯尊上,你俩要造反!我要诛你们九族,啊!别打脸!”
片刻后。
“哇!”屋内一声嘹亮地哭声响起。
步惊云一顿,咧开嘴大笑,一把抓住聂风,狂喜大汉:“我有孩子了,我当爹了,我当爹了!”
聂风也是乐极,同样抓住步惊云:“我当爹了,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
地上皮糙肉厚,毫发无伤的断浪陷入沉思:“你俩的孩子是同一个?”
“砰!”
“啊!”
片刻后。
产婆出来,满脸喜色。
“恭喜云少爷,贺喜云少爷,孔慈姑娘生了,是个公子爷!”
“赏!”断浪大气道。
“谢至尊!”
步惊云一听,急忙就想冲进去。
“哎哎哎,你是男人,不能进去,等把孩子弄干净,会抱给你看的。”产婆连忙拦住。
做了三十多年产婆,她自然知道这个时候男人的急切。但现在贸贸然冲进去,可能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不该看的地方。
若是某些男人有什么独特爱好还好,但许多人会心中留下阴影,从今以后都不再想和妻子亲近。而且现在产妇虚弱,贸然冲进去,还可能染上风寒。
步惊云顿住,微微一笑,放下心。
转身,将断浪拉起来,喝茶,吃点头,不时还碰两杯,怡然自得。
甚至还开始说风凉话。
“哎呀,聂风急什么,来,坐,喝杯茶,聊聊天,这不是有断浪这样一个医道宗师在吗?”
很好,聂风更急了。
“哇!”又是一声嘹亮地哭声响起。
“恭喜云少爷,贺喜云少爷,明月姑娘生了,也是个公子爷!”又一个产婆出来,喜笑颜开。
刚才那个产婆可是说了,至尊赏了整整五百两银子。
“呵呵,赏!”断浪阔气道。
钱,对他来说就是个数字。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怎么没人生个女儿?要知道他可是还欠乐爷一屁股债呢。
义女也算是女儿吧?
有空给他俩下点春药,让他们多生几个!
聂风也终于放松下来,和步惊云对视一眼,坐下,拿起酒杯。
“断浪,咱们可都是有儿子的人,以后就看你努力了,可别让我们等得太久!当然,多生几个女儿就好,我还等着当义父呢!”聂风笑吟吟道。
断浪:.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断浪,你怎么了,你还好吧?你看你后宫几十个妃子,到现在却一个孩子没有,会不会是你身体不太好,我家里有霍家祖传的滋补药方,等过几天拿给你补一补。
其他不说,最起码能让你从三个呼吸延长到半刻钟。”步惊云关心道。
断浪顿时恼羞成怒:“不可能,胡说!朕的身体壮得像一头牛!没有孩子是因为孤太强了,那些妃子们的身体承受不住!”
“呵呵~”
“啊!朕要和你们两个以下犯上的逆贼拼了!看我蚀日剑法!”
……
屋内。
步惊云接过自己的孩子,打量一眼,怔住。
“这,这是怎么回事?”
断浪凑过去一看,只见这孩子和他父母一样黑不溜秋,皮肤皱皱巴巴,某些地方还有些黄黄的,奇特的是眉心有一个剑形胎记,血红,甚至不时有点点光华融入进去。
产婆高兴笑道:“云少爷,贵公子天生神异,这是神仙下凡临尘,皇天庇佑,贵不可言啊,将来必定能封侯拜相,是一等一的大人物。”
步惊云一乐。
旁边产房的聂风也急匆匆抱着孩子过来。
“断浪,快帮我看看这孩子。”
断浪上前打眼一看,这孩子倒是继承了父母俊秀美貌,皮肤雪白,大眼睛,很是可爱,神奇的是其额头上竟然有一个凤凰胎记,活灵活现,展翅欲飞。
凤凰,剑?断浪陷入沉思。
不会这么巧吧?
……
晚上,回到屋里,断浪端起酒杯越想越气,他那么帅气,那么努力,还是天下至尊,还有一头漂亮的头发,为什么就是没有孩子?
而步惊云和聂风仅仅就一个妻子,现在孩子都出生了?
于楚楚进门,端着紫檀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些木牌。其走到断浪面前恭敬跪下,腰背笔直,小腿紧闭。
“至尊,到该翻牌子的时辰了,今晚陛下准备召哪位贵妃侍寝?”
断浪沉思片刻,一摆手:“翻什么翻,通知下去,今后三个月我都不上朝,所有事情,不管大小,除非敌人打到我京都城门口,否则全部交给李丞相处理。
然后将所有的妃子都给我叫到承恩宫,每天让人准备好饭菜,秘药。
我就不信了,我堂堂天下第一剑还生不出孩子!”
于楚楚:
昏君!
“哦,对了,你到时候也一起!”断浪继续吩咐。
如今这于楚楚不止负责天下监察,还负责宫内的各种事宜,可以说是位高权重。这样的人,还是个女人,若是不将她拿下,给自己生个孩子,断浪可不放心。
众所周知,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盲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