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万的赌债我哪有那么多钱去还,这帮人就想抓我去拍咸湿片,逼着我去干,我不愿意只能到处躲。”
事情说开了,余天明反而松了口气,杨怡只是刚刚收到父亲过世的消息,情绪激动之下有点失去理智,等冷静一会就会想明白,木已成舟,总有办法解决。
“杨怡,听我一句劝,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冷静,你弟弟已经被抓,肯定会坐牢,一时半会出不来。
你爸爸刚过世,这般人恐怕会变本加厉的找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弟弟欠下的赌债和你没什么关系,他们要债也应该去找你弟弟,逼你是违法的。”
余天明劝了几句,杨怡茫然的摇摇头,带着哭腔,“不行的,他们会用各种方法骚扰你,让你没法工作生活,不把钱要回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逼急了,他们甚至会用我妈来威胁我,逼我就范。”
余天明有点心累,这女人年龄比他还大上好几岁,这点脑子都没有。
去拍咸湿片这辈子彻底完蛋,那叫自寻死路,好死不如赖活,港岛几千万人口,真要藏起来不和家里联系,那帮人能找得到个屁,真以为他们是cia无所不能。
“你想清楚,别犯傻,最好在我这里躲着不出门,他们迟早会走,到时你换个地方生活,他们根本找不到你,也拿你没办法。”
余天明再次相劝,嘴上也没了好脾气,杨怡还在哭,一边掉眼泪一边抽噎。
余天明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心里一阵阵烦闷。
杨怡半天没吱声,他也没了耐性,大着嗓门道:“你听到没有?就这样办,你就呆在这里,别出去,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说完也不管杨怡怎么想,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那帮小年轻还在蹲守,余天明装作不在意,在楼下转了一圈朝东街走去,边走边想着刚才的糟心事。
杨怡那个弟弟简直就是混账,欠了赌债不说,还他妈反过来捅别人几刀,真他娘的狠,完全不顾家里死活,把家里人往死里坑,这种人应该被拉去枪毙,活着就是祸害。
想着想着觉得心累,余天明叹了口气,为杨怡不值,拿自己的下半生去为这种弟弟还赌债,不知道是她脑子有病,还是这世道不给人活路。
走到陈记水产店,正好撞见南仔在店里帮着杀鱼,瞧那娴熟的手法,爽利的动作,余天明笑呵呵的调侃,“哟!陈大老板亲自杀鱼,少见呀!”
陈浩南抬眼一瞧是余天明,跟着乐呵道:“再大的老板回家也得当孙子。”
“扑街仔,你给谁当孙子,你再给老娘说一句试试。”听到自家老娘训斥,陈浩南连忙告饶,“阿娘,开玩笑,开玩笑。”
余天明站在水箱旁,饶有兴趣的看着里面游动的石斑鱼随口问,“早上回的?”
“嗯!大强、阿华、山炮他们都回了,大强他表妹今天要出嫁,回来帮忙。”
陈浩南洗了把手,朝他老娘笑嘻嘻道:“阿娘,余哥来了,我去倒茶。”
“别,南仔,哥不耽误你赚钱,你继续,刘婶,您盯着他,别让他偷懒。”
倒茶?倒个屁的茶!
这小子分明是想找借口跑路,余天明心里一乐,等着想要看好戏,哪知道南仔他老娘笑眯眯道:“行啦!你们都走,去强仔那里帮忙,别耽误了时辰。”
出了陈记水产店,余天明想了想,从兜里掏出皮夹,点了20张百元港币,递给南仔,“我就不去了,你把这个带给大强。”
南仔笑着不接茬,推辞说,“哥,要送你自己送,你这礼重情义也重,我可带不了,就几步路,中午大家都在,刚好一起吃顿饭。”
“你和大强说一声,我真去不了,家里还有点麻烦要处理。”
余天明将钱直接塞到南仔手上,准备转身往回走,南仔一把拉住问,“哥,什么麻烦,是不是路口站着的那伙人?”
南仔边说边朝路口那边歪了歪嘴,余天明惊疑道:“咦!你眼睛还挺贼?这都被你瞧出不对劲。”
说完又往学林雅苑后门看了一眼问,“你认识他们?”
陈浩南不屑的撇撇嘴,“哥,东街可是我的地盘,那几个烂仔早上一来我就知道,是周老黑的马仔,那帮人开赌场放高利贷,还尽干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不是什么好鸟。”
“哦!你认识周老黑?”。
余天明又问,南仔犹豫道:“哥,先别管我认不认识,你先说说看,是周老黑招惹了你,还是你招惹了他。”
“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号人,哪会闲得蛋疼去招惹他,不过他的人可能会招惹到我,也有可能不会。南仔,这帮人是不是不好惹?”余天明没有明说,含糊其辞的想要盘一盘周老黑的底。
南仔沉吟片刻,郑重其事道:“哥,如果是你的事,我们肯定挺你,没得说,我立马叫人,将他们打出去,就是周老黑来了,在东街这里他也得给我盘着,那帮不干人事的狗东西,他们不敢进东街。
如果不是你的事,那最好不要和他们起冲突,这帮人心狠手辣,尽玩阴的,很难缠,尤其是周老黑手下还养着一帮大圈仔,那些大圈仔都是狠角色,真敢玩命,专替周老黑干一些见不得人的脏活。”